兇蚺似是接收到指令,張嘴就照著大鼎形成的光幕,咬了下去。
耳隆中發出瘮人心肺的響聲,在場的不少人受不了這種聲音,紛紛捂住了耳朵。
兇蚺見不能奏效,身子一轉,蛇尾高高抬起,猛地砸了下來。
咚~~
一聲巨響,大陣的光幕,出現陣陣的顫抖,相撞的聲音,在空氣中迅速的傳播開來,向潮水一般推湧出去。
見不奏效,兇蚺將整個大陣都盤起來,用自己的身體進行擠壓。
大陣內,天炎谷眾人。
面對兇蚺突如其來的張口撕咬,在眾人眼中,猶如一隻蠻古巨獸張開的血盆大嘴,展示自己傲人的獠牙,給予眾人直面的視覺衝擊,有女子弟子驚恐的尖叫。
接下來的蛇尾拍打所產生的巨響,更是讓眾人耳膜生疼,在場的人震顫的無以復加。
然而當兇蚺將大陣捲起來時,眾人看著兇蚺身上如小水塘般大小的鱗片,並且在擠壓大陣時發出的“咔咔咔”的碎響,簡直讓人心中的恐懼難以自持。
看著弟子的心理防線逐漸崩潰,馬興城喝道:“眾弟子聽真,如果不全力對抗,那麼我們天炎谷的眾人,今日比葬身與此。我輩修行之人,怎可身未死,心先亡?”
歐陽詢道:“諸位師兄弟,長老說的對,我們天炎谷弟子,怎麼坐以待斃。寧死不降。”
“對,寧死不降!”
“寧死不降!”高聲的鼓舞,為天炎谷眾人強行打起了精神。
然而隨著時間逐漸的推移。人的精神體力都是有限的,更別說如此耗費玄力的大陣。
大陣外數里處。有幾眾人,臨空而望,面對張揚跋扈的兇蚺,這些人紛紛退守在側,不敢上前一步,恐懼覆蓋了人性貪婪的一面,讓這些也是為了焚天珠而來的人選擇了理性與觀望。
蛇女小玉在遠處一塊大石上盤坐,靜靜看著遠處的兇蚺,隨後看了眼趴跪在地的錢坤與趴在地上的碩鼠。
“讓你們把那小子給我找回來,你們竟然無功而返?我留著你們還有什麼用?”
“主上,這您真的不能怪我們。我們是想將其擒拿,怪只怪我們修為不夠,還不能臨空。而且看到那小子從空中掉下來,我們原先想將其拿住,沒想到被那天炎谷的老頭趕在前面,所有我們實在是有心無力。”錢坤低著頭看不清他的表情。
剛剛修得靈智的碩鼠,一個勁的點頭稱是。看著這兩個傢伙,蛇女小玉起先還有些懷疑他們辦事不利,但是看著兩個傢伙一唱一和,不似有假,蛇女頓時憋氣。說了聲:“滾!”隨後便將目光望向兇蚺的方向。
錢坤本就與項少龍有斷臂之仇,看其從高空摔在地上,以為已經死掉,心中暗暗高興。但是林譽來後,項少龍這小子竟然又活了過來,錢坤將手攥的生疼,恨自己沒有給這小子補上一刀,甚至將其吸收掉。不僅後悔的直抓自己的腿,心中不停的咒罵自己蠢蛋。
錢坤和碩鼠,被蛇女罵了一通,也不敢“滾”遠,怕蛇女會再有吩咐,於是便在蛇女立身盤坐的不遠處,找了個地方坐下,靜候蛇女吩咐。
觀看兇蚺與天炎谷較量的那幾堆人中有人問道:“你們說這天炎谷的人,在這龐然大物的攻伐下能堅持多久?”
“我看,頂多再有一炷香時間。”
“呸,天炎谷可是大門派,弟子也是各門派選送的精英,那有這麼容易就潰敗。”
“嗯,說的是!不如~~我們賭一賭,看看這天炎谷眾人到底能堅持多長時間?”
“好主意,好主意,兄臺一看就是性情中人。我壓十兩銀子,就賭天炎谷的人能再頂一盞茶的時辰。”
“我壓十兩,賭一炷香。”
對於這些人的麻木不仁,徐同山帶著兩個弟子,一聲不發,只是駐足觀瞧。
“師妹,我們也賭一把?”李雲哲笑嘻嘻的問道。
凡香雲白了李雲哲一眼道:“你忘了你還欠師傅半年的面壁了?若不是你死皮賴臉的要跟著師傅去雲波派”
李雲哲脖子一縮,偷偷瞥了眼仍在觀望的徐同山,告饒道:“師妹,口下留情,口下留情,師兄我錯了。”
凡香雲下巴一楊,道:“我房裡最近總是感覺憋悶的慌,我看就差一盆七彩香蘭裝裱一下,哎可惜我手頭太緊,買不起,不像某些人家底厚實。。。”
李雲哲賠笑道:“師妹,師妹,我父花園中還有兩張株七彩香蘭,不如我都給你送來。”
“哎呀,師兄七彩香蘭,可是這天底下最名貴的蘭花之一,我哪裡能奪人所愛啊。”
李雲哲拍著胸脯說:“沒事,沒事,少了一顆半顆的香草也不會被發現,師妹放心好了。還望師妹在師傅面前美言幾句。能免了那面壁之罪。”
“看心情!”凡香雲轉過身子自是得意。
“哎!真是不說不錯,我這張臭嘴喲,什麼時候能改改。”李雲哲錘了自己一下,無奈的說道。這一路上被凡香雲抓著小揪揪,許了不少東西,即使家底在豐厚的他也感覺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