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詢走後,項少龍輕輕的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心中甚是恐懼,剛才如果不是自己一躲,恐怕會遭遇不測,然而更擔心的是有沒有被歐陽詢看出破綻。
然而確定了到底是什麼人,每晚潛入自己房間,項少龍便更加防備起來。
歐陽詢御劍而去,似乎想到了什麼,又突然折返,在暗處盯著項少龍,見項少龍擦了擦汗,然後坐在地上,唉聲嘆氣,大罵道:‘人倒黴,喝涼水都塞牙,人被絆倒,鞋子竟然開了個口子。啊。。。煩死了。”說完便把鞋子扔了出去。隨後一瘸一拐的回到屋中。
歐陽詢輕輕走到項少龍的鞋子旁,用劍鞘挑起鞋子,只見鞋子前面,開了個大口子,仔細看了看鞋子破口處的位置,隨後看了眼茅屋的方向,這才御劍而去。
項少龍從門縫裡看著歐陽詢一舉一動,直到歐陽詢離開,項少龍這才長出了一口氣。想到歐陽詢突然返回又再一次離去,便知道日後這個人還會一直盯著自己。
“是自己當日言語惹怒了他,還是。。。。還是在那空間裡,歐陽詢發覺了什麼?”項少龍不禁想到。
如果是後者。。。想到這,項少龍神經緊繃了起來。從懷中掏出那兩塊樹皮,又仔細看了一遍,隨後將其撕成木條,塞入門縫裡。
做完這一切,項少龍躺在床上,思索該如何離開天炎谷,有歐陽詢這次的出手,項少龍明白歐陽詢似乎有些急不可待了。也有可能隨時取自己性命。面對一個如此強大的對手,項少龍不知怎麼去面對,從第一天來到天炎谷,項少龍的心一直哽在喉嚨處,沒有一刻放鬆過。而現在離開天炎谷的想法便越來越迫切。
然而想的更多的是,如何以防萬一,不知不覺,已是三更時分,項少龍盤坐而且,黑皇從口中吐出化作一層黑色的光幕,將項少龍和外界分離開來。
自從項少龍修習了玄力,黑皇便恢復靈動的樣子,使用起來越來越順手。這讓項少龍十分歡喜。
雲波派。
張思德在屋中拿著項少龍寫來的信,不住的點頭,道:“哎,好啊,去了天炎谷,也算對朋友有個交代。可惜啊,可惜。”
此時一人帶著一隻白狼走進到屋裡,聽到張思德大呼可惜,便輕聲問道:“師傅,那裡可惜了?”
張思德抬頭望去,只見一張笑顏如花的臉,正看著自己。張思德笑道:“是小九。他來信了。”
“九兒?”原本笑容可掬的臉瞬間變得嚴肅起來,似是顫聲道:“他。。。他信裡寫了什麼?”
張思德並沒看到王亞楠的臉色,說道:“哦,信中說他找到了朋友的妹妹,現在正在天炎谷做客。讓我不用掛念。”
“就這些?他沒有說別的?”王亞楠問道。
張思德喝了口茶,搖了搖頭,道:“沒有了。哦對了,你找為師何事?”
“沒事了。弟子告退。”說完王若楠轉身離去,白狼看了眼桌子上的信,便跟著王若楠離開。
張思德大為疑惑,剛才還好好的怎麼說變臉就變臉?不僅搖了搖頭。
項少龍離開雲波派半年有餘,這期間發生了很多事,王若楠和幾個弟子被張思德收為弟子。秦峰處罰已過從千思洞出來。而白狼已從小肉球長成了一隻健碩的成年狼。一切的變化都因為時間而變得順其自然。
這一天,楓葉終於從禁地被帶了出來。身心疲憊的她被送到宗門內,女性長老的住處。
唐山聽聞楓葉出關,也不管不顧的就要去看她,結果被長老擋在門外,現在的他已經是天炎谷的不記名弟子,也算是弟子中的一員,有著宗門法令的制約,所以唐山不得不變得安分起來。
然而每到作息時分,唐山便來到楓葉的院落前,等著!那女性長老有些厭煩,但是礙於唐山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女性長老便隨他了,然而即使如此,療傷中的楓葉全然不知唐山的守候。
七日後。
一天下午,楓葉從院落裡出來,來到項少龍和唐山所居住的茅屋前。
項少龍剛從廚房那邊回來,見到楓葉愣了一下,看到楓葉消瘦的樣子,項少龍驚了一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