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少龍緊張的看著嗤嗤而笑的眾人,顫悠悠的站了起來,有些不知所措。
“不用怕,雖然你殺了我的親兵,但是爺爺我現在還沒想讓你這麼早見閻王。等見了大王,大王如果中意你還好,如果不中意,爺爺就要親手宰了你咯。”樊將軍說完眉毛一挑一挑的看著項少龍。
項少龍被馬匹顛的本身就有些噁心,看著樊將軍的樣子不知為何,“嘔”的吐了出來。
原本嬉笑的眾人,見到此情此景戛然而止,隨後氣氛便顯得陰沉的許多。
項少龍吐完用肩膀蹭了蹭嘴,抬頭一看,一眾人殺氣騰騰的正看著自己。
樊將軍咧了咧嘴,伸出大拇指,點了點頭道:“小子,你有種。”
項少龍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明白樊將軍的意思,更不明白為什麼一群人殺氣騰騰的看著自己。
騎馬之人不再理站在一旁的項少龍,紛紛下馬。此時工兵開始搭建營帳,火頭軍開始築灶做飯。
軍隊的兵士工作效率飛快,不久便將營帳搭建好,一分平常的飯裝在碗中,由火頭軍送到樊將軍面前。
幾天幾夜的勞累,讓人沒有食慾,樊將軍吃了幾口,便把飯扔在一邊,順手把早已準備好的酒,拿到嘴邊咕咚咕咚喝了幾口。
項少龍看見那飯食,饞的要命,不住的吞著口水。樊將軍看在眼裡,笑在心裡。
他可不知道項少龍從地下出來後只吃過一次東西,這一天的顛簸又是粒米未進,這麼小的孩子已然不易,若不是項少龍的乞丐生涯,時常飢一頓飽一頓的,恐怕早已挺不住了。
看著項少龍的樣子,樊將軍把飯碗往項少龍的方向一拋。
看著飯碗飛來,因為綁著手腳,項少龍連蹦帶跳的試圖接住那飛過來的飯碗,然而 “啪”的一聲脆悶的響聲,飯碗落在地上,碎成瓦礫,米飯也從裡面翻倒出來。
項少龍雙手被綁,索性滾了過去,用嘴先將表面的沒有沾染的米飯吃掉,然後再吃混了泥沙的飯。
項少龍乞討的時候經常會吃到摻有沙石米飯,從而學會了用舌頭輕輕將砂石吐掉然後再吃米粒的技能。
樊將軍原本吃飯的興致不高,但是瞥了眼項少龍,看著項少龍竟然吃著摻有泥沙的米飯津津有味,樊將軍已經見怪不怪了,兵荒馬亂能有一口飯吃就是老百姓的天。
這也是為什麼兵荒馬亂能招到兵士的原因,在軍隊最起碼能有口飯吃,而且還有俸祿,讓家裡人不至於捱餓。
看著項少龍吃飯的樣子,樊將軍似是有了食慾,道:“再給我來碗飯。”火頭軍的頭原先看到樊將軍將飯扔了,還以為飯菜不合胃口,樊將軍必定發脾氣,正在忐忑不安的時候突然聽到樊將軍的話,心中更加惶恐。
當火頭軍的頭派人將裝有幾塊肉的飯菜端到樊將軍面前的時候,端菜之人跪著不敢抬頭,高高的將飯碗舉在頭頂。
樊將軍看了一眼端菜的人,又看了看碗裡的幾塊肉,慢慢的將飯菜接過來。火頭軍的頭兒緊緊的攥著手中的圍裙,喉頭竄動,生怕飯菜不合樊將軍的胃口。
樊將軍拿起筷子,開始吃飯,不一會飯菜被吃光。將飯碗扔給端菜之人。
端菜之人如臨大赦,匆匆退了下去。火頭軍頭兒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感情是自打樊將軍拿起飯菜的那時,火頭軍頭兒便忘了呼吸。
看到樊將軍將飯菜吃乾淨,心頭的大石終於放下。高度緊張之後突然間一陣眩暈,若不是旁邊有個小火頭攙扶估計便會摔倒。
項少龍早已將飯才吃完,靜靜的看著不遠處的樊將軍。
“看什麼看。等明天到了永州城,能不能吃上飯甚至能不能活著就要看你的本事了。”隨後樊將軍傳令三個時辰後再次出發,目標永州城。
大軍經過三個時辰的休整後,起拔奔赴永州城。
永州城靠險而建,居高臨下的同時易守難攻。此時永州城的城守,早已整裝列隊在城外等候,幾萬兵士浩浩蕩蕩的進入了永州城。永州城守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將樊將軍引入城中。
城主府內,樊將軍中堂高坐,完全是喧賓奪主的架勢。而下方左邊,永州城牧和一些文武官員站立在旁,右邊便是樊將軍的手下干將分立一旁。
每個人都有座位,樊將軍坐下後,道:“都坐吧。”
眾人聽聞紛紛落座,只有兩名親兵分立樊將軍左右兩側。
永州城牧向前一步作揖道:“恭賀將軍凱旋而歸,樊將軍征戰辛苦,小臣特為將軍準備了接風宴,還望將軍賞臉。”
“多謝城牧,此次出征,多虧城牧在我大軍後方支援供應,倒是有勞城牧了。明日我等就出發,直奔大都。”
“不敢有勞,這都是小臣應該做的。”
不一會有下人小聲稟報城牧,城牧笑道:‘酒席已然備好,還請將軍挪步。’
“哈哈哈,好好好,我想了雍州的地瓜酒已經好久了。走走走,都跟我來。”說著便招呼自己的親兵將領往宴席所在的地方而去。
“地瓜酒?你們可知這地瓜酒。。。。”城牧掃了眼身邊的眾人問道。
一個身穿下品官府的小吏看了看城牧欲言又止“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