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多雲的日子,北方的春天還是寒冷的,邊城的街道上一個頭髮花白的老乞丐,並且帶著一個十歲左右的小乞丐正盤坐在街邊拐角處,向來來往往的行人乞討。
老乞丐捧著一個破碗,小乞丐衣衫單薄在寒風中凍得瑟瑟發抖,低著頭,一頭髒兮兮蓬亂的頭髮,手腳上因為天寒地凍沒有保暖而生出很多的凍瘡。一陣風吹來露出了一張乾裂的髒臉,顯得尤為可憐。
這時從街口走來一隊人,為首的是一名身著黑色大氅的彪形大漢,臉上掛著一道明顯的刀疤,從眉間一直到下巴,如一條巨大的蜈蚣趴在臉上顯得格外的猙獰,一柄快刀掛在腰間,時不時的左顧右看,顯得及其張揚。
街上的行人,店鋪見到這一幫人,逃走似得紛紛迴避,店家也關門打烊。整個街道突然變得十分冷清。
在刀疤臉的身後一幫嘍囉似得人物手拿刀槍棍棒在不斷吹捧著大漢:“大哥,實在威猛。雪裡藏刀名字倒是威風沒想到根本經不住老大的一刀,真是徒有其名嘛。”
“就是就是,其他人也高聲附和著”老大就是老大,這輩子我癟三跟著老大真是最明智的。”
那刀疤臉大漢被這幫嘍囉奉承的無比舒坦,開口道:“今兒個老子大獲全勝,一定要慶賀慶賀,你們幾個潑皮一會兒一定要在飄香院那兒,把老子的英勇事蹟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幹得好今兒個讓你們也做回大爺。”
癟三聽得有好處眼睛一轉道:“大哥,不用我們說,相信飄香院早就知道大哥的英勇事蹟,畢竟這城南古街一帶都歸大哥管轄了不是。”說不準那翠兒姑娘現在正備下好酒好菜等著大哥呢。
“就是就是,那小娘皮要是知道肯定得好好伺候大哥,說不定早就鋪好被褥等著大哥咯。”
“哈哈哈”一眾人笑的那個張狂。
“咳。。。。。。呸”當刀疤臉路過街口拐角時一口痰猛地吐在老乞丐的頭上。
老乞丐大喜:“恭喜大爺,賀喜大爺成為這城南古街的總把頭,老乞丐這廂給您磕頭了,恭祝您百尺竿頭,乘龍御虎,八面威風。”
“喲,老叫花子你還挺會討賞的,張爺一來就給你“賜”了個大禮。”
哈哈哈就是就是,要不也給我們磕一個,我們也給你來個賞?
刀疤臉大漢把嘴一撇,狠狠的道:“他媽的,老子不是讓你和你這個小崽子滾出城南古街麼,你他媽的當耳邊風啊?老子最煩看見你們這些雜碎,你是不是想死啊?”
老乞丐獻媚道:“都說邊城中古街最是繁華,那是因為有張爺您在,只要有您在家家夜不閉戶路不拾遺,比那些什麼兵都厲害,我老叫花仰慕張爺的威名當然不敢不聽張爺的話。”
“那你還不趕緊滾?”刀疤臉等著眼睛逼視這老叫花和小叫花。
“好我滾,我滾。”說著便躺在地上,圍著刀疤臉和一眾嘍囉滾了一圈又回到原位,暈暈乎乎的爬了起來。隨後吃驚的看著刀疤臉:“呀,張爺,不是我不滾而是我怎麼滾都滾不出您的手掌心,滾不出您的法眼,老叫花真是莫名的驚詫啊。”
“哈哈哈哈,好,真有你的,以後你就在這吧,老子今天高興就賞你口飯吃。”刀疤臉哭笑不得道。
“謝張爺賞。”說著便磕了頭。
眾人一見刀疤臉高興便又附和起來,說刀疤臉大仁大義。。。。。誇得刀疤臉一張醜臉都笑成了一朵花。
“嗯?”此時刀疤臉眼睛一咪,冷冷的看著那個還坐在旁邊的小乞丐一眼道:“小雜碎,你怎麼說?”
小乞丐只是低著頭坐在那裡一聲不吭。
“媽的,老子跟你說話你聽到沒有?”刀疤臉喝道
“張爺,莫氣。張爺莫氣。這個小叫花天生聾啞。”不能說話的。老叫花忙解釋道。
“哦?真的?”刀疤臉蹲在小叫花面前道:“既然聾啞,那眼睛也瞎啊?老子過來竟然敢不磕頭迎接?我看這眼珠子也就別要了吧。”
“喲?小雜碎還挺硬,竟然對我握拳?你們說怎麼辦?”刀疤臉回頭對著那一幫嘍囉問道。
老乞丐的臉瞬間變得慘白忙跪下道:“張爺,張爺這孩子從小這左手就握著,我撿到他十年了從沒張開過。”
“有點意思,有點意思。來,哥幾個把他給我按住,我倒要看看這手怎麼就張不開了。”
“好來。”一幫痞子嬉笑著就把小叫花提了起來,順勢摔在地上,幾個人踩住小叫花的手腳。
小叫花拼命地掙扎卻無濟於事,老叫花一看忙跪下不住地磕頭:“大爺,大爺們行行好行行好。”
“滾你的吧。”刀疤臉一腳踢在老叫花身上,老叫花站立不穩一下子栽倒在牆角,發出一聲慘叫,便趴在地上不知死活。
小叫花看到老叫花被踢嘴裡發出“咿咿吖吖”的叫喊聲。無奈!身上被幾個人踩著根本動彈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