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裡那個殺死江福海的任務是我釋出給你的,任務的獎勵是‘一段接近真相的記憶碎片和一個武器’,記憶碎片我正在給你,武器我也會給——”
那個意識操縱著沙化世界的秦落的軀殼走到已經被驅逐到小秦落身體裡的秦落淡淡的道:“這個小孩,是小時候的你。我趁著上一個世界崩塌時才得以開啟的滅世之門來到這裡找到了你,把你帶到這個空間。在這裡,我透過影衫的能力改造了你的身體,使你的身體永遠無法凝聚靈氣覺醒,使你在未來的數十載只能做一個普通人——”
“本來不打算拿走你的記憶,可是,開發系統時我們給系統做了設定,那就是隻有在你絕望到走投無路的時候系統才會現身寄宿於你。如果我不拿走你這段與我有關的記憶,我不確定會因此衍生出怎樣的變故,所以我用了另一個覺醒者的異能拿走了你這一天的記憶——”
“你一定很奇怪我究竟是怎樣的存在吧?其實我就是你,其他平行世界的你。我所用的這副軀殼也是另一個平行世界的你,一共有很多個這樣的平行世界,每一個平行世界都有你的存在……只是,因為種種不可預測的原因,其他平行世界的你全都敗北身亡,最後只剩下你一個。”
“其實,你並不是一個普通人。如果靈氣復甦的話,你會是第一批異能覺醒者。而因為你的異能過於突出的緣故,你成為了覺醒者總部第一批也是唯一的頂級戰力。發現靈氣有毒後,你率你的小隊開始與平行世界入侵者勢力對抗,然而,因為運氣和毒素都不站在你這一邊的緣故,迎接你的只有心灰意冷的敗北——”
“可是終究是天無絕人之路,機緣巧合下我擁有了可以開啟世界之門的辦法,我透過空間之門行走於一個又一個的世界,透過記憶回溯提取了你和你的隊友及相關人員的意識和能力,我把那些意識和能力全都收集到一起,然後封印到了系統裡,好讓它們成為你和平行世界入侵者對抗時的終極助力。其實這力量本來我是要自己用的,但我不屬於你所在的這個世界,故為這個世界的天道所不容,所以一切都只能拜託你了……”
“……”被藤蔓纏繞著的秦落機械的聽著。
其實他有很多問題要問。
然而,眼前這個操縱著沙化世界秦落軀殼的意識卻自顧自的給他傳送著一大堆他所不知道的東西。
被動接收的他消化都來不及,更別說張口問別的了。
那意識操縱著沙化世界秦落的軀殼在秦落跟前蹲下,頗為感慨的道:“一百多個世界,我有很多事想要告訴你。可是,屬於我的時間不多,留給你的時間也有限,所以只能等你意識迴歸後透過系統任務一點點的獲得了——”
“本來呢,我們雖然都叫秦落,長得也一樣。可說白了,我們都是不同世界的獨立個體——按理說,我不該強行改造你的身體抹去你的記憶並把你綁架到和平行世界入侵者做終極對抗的這艘搖搖欲墜的船上。但是,我們的敵人是共通的,利益是共同的,所以在我們無能為力之時,只能把一切希望全部繫於你的身上,希望你能逆風翻盤——”
“也許很辛苦,甚至痛苦,但也只能如此做了。”
“你們這樣孤注一擲……不怕我不堪大任失敗嗎?”被藤蔓束縛著的秦落終於開了口。
“失敗又如何?至少我們努力過——”
“……”這倒真是做足了覺悟。
秦落又道:“可就算我成功了又如何?你們已經死了,你們所在的世界也全都覆滅了,我成功後所改變的是我所在的這個世界,發生在你們身上的悲劇永遠無法更改——”
“這樣的事,誰知道呢——”一雙手輕輕地搭在秦落的肩頭,“你只需要盡力去做就行了,我們既然把一切都賭在了你的身上,那麼,不管生死成敗都不會有半句怨言。倒是你,你是否甘心成為我們攻向平行世界入侵者勢力的最後的矛,為我們這些已經死去不能起什麼大作用的孤魂野鬼一戰呢?”
“……”秦落笑了。
為什麼不呢?
自己所在的世界已經被平行世界入侵者勢力盯上,就算什麼都不做最後也難逃和其他世界一樣的結局。
既如此,為什麼不借助其他世界的積累拼盡所有抗爭到底呢?
逆風翻盤最好,就算不能,也不至於窩囊到死。
“我和你們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