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慧無奈地看了看杜加,尋思著得叫他朋友過來接他。
她在杜加手機通話裡找了半天,發現他和韋銘的通話最多,於是袁慧給韋銘撥通了電話:“喂,你好,你是杜加朋友嗎?他現在在麗灣花亭酒館醉得不省人事,麻煩你過來接下他。”
電話那頭匆匆地應了下,並向袁慧道了謝,然後就掛了。
二十分鐘過後,韋銘匆匆趕到了酒館,把杜加接走。
第二天杜加醒來,感覺自己頭痛欲裂。
他看了下韋銘給自己的留言,大體知道了昨晚後面的事。他也大致跟韋銘講了下呂靜婷的事,韋銘也免不了安慰了他一番。
杜加決定向項巍請個公休假,他打算去西川省走走,以此平復下目前的心情和狀態。
臨行前,他分別給韋銘和沈婧怡發了簡訊:“我明早去西川省青嶺山旅遊,過幾天就回來。”
青嶺山是華夏道教名山,歷史悠久。杜加自小慕道,喜歡清心淡雅、淡泊寧靜。他大學期間博覽了很多道書,平時也會自己琢磨著修煉。這點連韋銘都不太清楚。
此次能借機拜會道教名山,也算了卻自己一樁心願。
青嶺山位於西川省中部,周圍群山環繞,重巒疊嶂。在諸峰環峙中,青嶺山象一顆晶瑩剔透的明珠,青翠欲滴。山上林木四季常青,千級丹梯逶迤匍匐于山林之間,幽潔而寧遠。
前兩天,杜加就常規的幾個景點都走了一遍。在追尋前輩煉丹師們足跡的同時,感受了歷史的變遷和滄桑。
第三天開始,杜加覺得有必要去青嶺山的一些側峰走走,或許會帶來不一樣的感受。
這天,天氣沒有前兩天好,顯得有些陰沉。杜加沿著一條沒有用混凝土鋪就的公路,徑直往山裡走。
起初,雖然山路蜿蜒曲折,但是,杜加知道這帶應該經常有山民在走動。所以杜加走著走著,也能感受一種淳風古樸的韻味,心情似乎釋然了許多。
越往裡走,似乎山勢越陡,但路也顯得更曲折了。杜加一時好奇,心想不知山路的盡頭會是什麼?於是並不為意,繼續往山裡走去。
走到一個拐彎處的時候,杜加突然聽到一陣低沉、壓抑的“嗡~嗡~”聲,隨後一陣“嘎嘎”聲,夾雜著“嘩嘩”聲,鋪天蓋地而來。
杜加感覺自己似乎被什麼擊了一下,然後一陣致命的窒息感襲來,眼前變得一片漆黑。他只覺得自己的身體不停地往下墜落,不一會兒就失去了知覺。
……
中午,韋銘一邊吃著飯,一邊慵懶地滑著手機。這時,電視上的一條報道引起了他的注意:“今天上午,西川省青嶺山附近發生一起重大山體滑坡事故,山體附近住有部分村民,目前尚不清楚具體傷亡情況。”
“我去,不會這麼剛好吧?”韋銘嘟囔道,然後翻到杜加給他發的簡訊,又看了一眼。
韋銘心裡莫名地一驚,旋即拿起手機撥出杜加的電話。
這時電話對面傳來一串提示音:“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韋銘這時有點慌了,他也顧不上拘謹,立即撥通沈婧怡的電話。
“沈婧怡你好,我是韋銘。杜加回來上班了嗎?我打他電話打不通。”
電話那邊淡淡地說道:“沒有啊,他請公休假還沒回來。”
“你看新聞了嗎?剛才新聞報道:西川省青嶺山發生重大山體滑坡。”韋銘急忙道。
“什麼?”沈婧怡猛然一驚,似乎心都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頓了一下又道:“我先了解下,回頭再聯絡。”
沈婧怡上網搜了下,正如韋銘所說的。她又打了杜加電話,也是一直打不通。
沈婧怡急得差點眼淚都要流出來了。她急忙去找了項巍,把情況跟項巍說了下。
項巍聽後也是神情凝重,緩緩道:“先不要著急,急也沒用。我們等有關部門的最後落實。至於杜加父母那邊,在情況未證實之前,我們暫不告知他們。”
接下來的幾天裡,大家都忐忑不安地等著訊息。
但是,有關部門一直沒有關於這次山體滑坡的傷亡報道。沈婧怡他們也多次打電話到救災小組瞭解情況,得到的答覆是“沒有發現傷亡人員。”
然而,杜加的假期已經結束了,杜加仍然沒來上班,也打不通他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