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讓孫女帶唐耀和葉岸衣先行進屋。
當唐曜和葉岸衣走進屋內那一刻,老者的孫女突然衝向葉岸衣,消失於無形,隨後,冰屋的門自動閉合。
“桀桀桀…”
唐曜和葉岸衣在冰屋,聽到屋外傳來陣陣深入骨髓的奸笑。
“你們出不來的,這是億年寒冰做的牢籠,老夫在這裡等了萬年,總算等到一柄含有與寒陽產生血緣聯絡之冰魄的劍,有了這柄劍,老夫就可以將寒陽煉化,而後破開這寒冰絕域,逃出生天。桀桀桀…”
鬼笑傳入冰屋,好像就是故意要讓她們做個明白鬼似的。
“我就是天命所歸,桀桀桀……,華天,我對你許下的諾言算是快要兌現了吧!桀桀桀桀桀…”老者有點得意忘形地鬼笑著。
此刻,唐曜和葉岸衣,試了無數次,都難以撼動冰屋之門分毫。
“岸衣!”
然而,葉岸衣並未回答。只見她手持火種,將嵌在冰壁上的油燈逐一點亮。
唐曜,這才發現,這間冰屋並不小,像一座廣大的密室,四面都是湛藍的冰壁,有一面壁下整齊地放著兩副冰棺,其中有一副冰棺內,放著一具白髮藍衣劍履的男人屍體。
冰屋大門的另一側深處,有一座丈餘見方的水池,池中滿是積水,陣陣陰寒之氣,由池中泛升而起,開始向整個冰屋瀰漫。
水池旁邊立著一塊牌匾,豎寫著兩個紅色大字“冰牢”。
唐曜倚門而立,臉上猶帶笑容。只是雙目之內,有一層極為深邃,卻又淡得難以覺察的憂色。他感到葉岸衣有點奇怪,卻又很難形容哪裡不對勁。因為他看到葉岸衣走向那副空冰棺。
此刻的葉岸衣臉色冰冷,非但容貌絕美,而且體態婀娜,蓮步生姿。
唐曜的目光隨著葉岸衣移動,臉上微笑漸滯,目中的憂色愈來愈顯。
“岸衣,不可!”
只見葉岸衣,開啟那副空冰棺,要躺進去。只見水池中的陰氣暴起,湧向那副空冰棺。
唐曜一個箭步,衝了過去,一把將葉岸衣抱了起來。亦然,水池中的陰氣迴轉。
整個冰屋陷入一片詭譎莫名的氣氛中。
“曜,怎麼啦?”
葉岸衣清醒過來,看到被唐曜抱著,一臉嬌羞的紅色。只見水池內陰氣襲來。
“放我下來!”
葉岸衣又是渾身縞索,不帶絲毫暖意,猶如萬載玄冰地說。
唐曜感覺運轉黑曜,牽引體內暗光鬥氣,湧向葉岸衣體內。
那陰氣在空中顫抖片刻,又退回水池。
“你別碰我!在這冰牢,你永遠都出不去,而我,將永伴我的夫君,~”
“為什麼要這樣?”
唐曜臉色微變,雙手一探,抓住葉岸衣的雙臂。
葉岸衣鎮定逾恆,任他抓著手臂,絲毫不掙扎反抗,口中冷冷說道:“我乃華景夫人,那副冰棺裡的就是我的夫君華天。”
唐曜不知為什麼,抽了葉岸衣一巴掌,也不再多說什麼,運轉黑曜,瘋狂地往葉岸衣體內輸送暗光鬥氣。
“曜,我到底怎麼了?”
那粉頰之上,頓時顯出一個血紅的手印。葉岸衣頓時清醒過來,見唐曜面如死灰,星眸之內,倏地湧出兩行熱淚,順著雙頰滾滾而下。
唐曜內心一緊,心疼地將葉岸衣擁入懷中。
“曜,殺了我吧!我不想變成另外一個人的妻子!”
葉岸衣有點明白了什麼似的,決絕地要求唐曜殺了她。
“不,我做不到,還沒有糟糕到那一步,岸衣,我在你在,我亡你還在。”
唐曜聲嘶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