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頭領搖搖頭:“我父母早亡,倒是有個妹妹,不過在逃難前就嫁人了,一年前就跟著夫家出了渝州府,具體去了哪裡我也不知道。”
“既然如此你在怕什麼?怕他們報復你?抓住你對你嚴刑拷打,還是怕他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衙役頭領目中閃過恐懼:“我看見過那些人折磨人,下手...”下手比他們這些做衙役的還可怕。
顧七微微一笑,看著他的眼睛:“你今日好好配合,還有活著出去的機會。可若是...”剩下的話顧七沒說,只又點了一句:“現在你是在我手裡,不是在他們手裡。”
衙役頭領一愣。
是了,自己現在還能不能活命都不知道,哪裡還需要顧得上以後,再說了自家的親眷又不在那些人手裡,孤家寡人一個,與其擔心報復,還不如先保住小命要緊。
“我畫。”衙役頭領下定決心。
金文中見此,氣的目眥欲裂,大罵:“蠢貨!蠢貨!你以為你畫了這姓戚的就能放過你嗎?他只是在詐你!”
顧七渾不在意的輕笑:“反正你不畫,我現在就不會放過你。”說罷又看向金文中道:“金先生倒是忠心耿耿。希望你的主子看在你如此忠心的份上,來年給你上墳時能燒點好香。”
金文中瞪了顧七一眼,轉過頭,什麼也不說話。
顧七笑笑:“也是,我一般沒有給對手挖墳的習慣。看來金先生是等不到別人給你墳頭上香的機會了。對了,金先生是更喜歡亂葬崗的歸宿,還是一把大火塵歸塵土歸土?”
“哼,你就這點手段,也配與我主人相爭!”金文中怒極反笑。
顧七擺擺手:“你想太多了,老子是商人,要的只是錢。天下能賺錢的法子何其多,用不著像你家主子那麼折騰。”
說著顧七也不在理會金文中。
且說另一方,衙役頭領畫像的功夫黃山海已經偷偷溜回了客棧,怕引人矚目,黃山海進客棧前還在路上問一個過路的商戶買了一身衣裳,又特意帶了個逗留,裝做是新來的,進店時另還重新開了一間房,只當是剛剛來到遠安鎮鎮,並沒有引起客棧掌櫃夥計的注意。
等上了二樓客房區後後,黃山海見私下無人方才將江平等一眾兄弟叫起來,又將衙堂裡的事情與眾人一說。
“七姐的意思是,咱們分成兩撥人,一撥人帶上車馬跟著我去衙門,將衙門裡頭好好搜一搜。另外一撥人則去鎮南,把那些有人的宅院看起來。等到我們的人馬從衙門撤出,你們就把那些宅院的門鎖給砍開,把裡面的人引出來。”
順子詫異:“七姐這是打算救人?”
黃山海一樂:“七姐說要給那些人找點麻煩,讓遠安鎮徹底亂起來,最好能亂到讓其他郡縣的府衙甚至其他州府的人都看到。至於那些被關的商戶,也是他們的運氣好,命不該絕,趕上了我們就順道救了。”
“放心,這件事就交給我和柳江去做。鎮南哪裡我和柳江先前就去過,熟悉,保準不會讓人發現。”順子拉著柳江道。
見順子主動將去鎮南的活攔去,黃山海就讓江平江將剩下的人集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