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討價還價。”
風清認真的看著顧七道:“就如你和周璃所說那樣,這是雙贏。
雖然我不能告訴你,我的身份和來這個村子的目的。但我知道很多你不知道的事情,也能收拾很多你收拾不了,周璃也收拾不了的事情。”
氣氛靜默了片刻,半晌後,顧七忍不住笑問:“你覺得我在意這個?”
“至少還沒到非要翻臉的地步不是嗎?”風清輕輕一笑。要不然你也不會留我到現在了,不是嗎?
自然,這句話,風清沒說出口,怕不好收場。
“我對你要做的事情沒興趣,但你至少得告訴我,你還要在這裡留多久?”顧七問。
“事情結束之前,都走不了。”
說著,風清看了眼顧七越來越黑的臉色,笑著補充道:“已經有些眉目了,不會太久的。”
顧七轉身回到屋內,給自己倒了杯茶水。幾口茶水下肚,順了心頭的怒意,方才看向風清:
“風險只有和利益相等的時候,方才公平。
我可不覺得藏匿你身份的事情,只是區區一個賬房就能抵得過的。
你應該知道,我這人不喜歡做虧本買賣。”
這話就相當於是相互遞了臺階,將買賣擺在了明面上。
風清懂其中意思,想來想道:“我可以保證,滕大剛手底下的人不會來找你麻煩。”
顧七眉梢動了動,疑惑:“你是黑鷹幫的人?”
“不是。”風清不緊不慢,繼續道:“但是黑鷹幫裡確實有我的人。”
呵!
顧七嘴角勾起。
既說自己不是黑鷹幫的人,卻又黑鷹幫裡確實有他的人。還是一個至少能說動黑鷹幫三當家滕大剛的人。
這話就很有意思了。
顧七嘴角掛起一抹惡劣笑意:“你說我若綁了你,能換到的銀子,是不是足夠抵消我做幾年買賣的了。”
風清啞然失笑:“就怕你綁了,沒人會來贖我。”
“沒人贖,可就只能撕票了。”
“我還有些用處,白白撕票豈不可惜。”
顧七抱臂:“江平等人之後一個月的訓練章程你來寫,明天下午交給我。”
想了想又道:“藏好你的狐狸尾巴,若是哪天不小心露出來了,我砍了你。”
......
第二日,辰時。
顧七啃著包子慢悠悠的走上坡地,和開工的師傅打了招呼後,方才走到江平等人面前。
昨天餘大保帶著刑浩幾人趁著天黑前,自己砍了些樹幹,綁著油布,磕磕碰碰的搭建了一個簡易帳篷,又用割下來的雜草厚厚的地上鋪了好幾層,墊上剩餘的油布,也能勉強將就一夜,睡個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