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皮倒是有些膽氣。”為首的中年男子聞言將手謹慎的按壓在佩刀,冷笑:
“就是口氣大了些。那可知今日爺爺們來找你是為了什麼?”
“還能是為什麼?不是來給老子送銀子的嗎?
還是你們打算給宋大貴那個廢物來報仇?宋大貴那個廢物有沒有告訴你,找老子打架是收銀子的?
放心,不多收你們的。
團購價一人五十兩,我數數,一、二、三...喲,有八個呢,誠惠,四百兩。”
為首中年男人被噎了下,惱羞成怒:“找死。”
“放心,死不了。
我可是遵紀守法的良民,你們要是死了,我都不好問柳龍收銀子了。”
言罷,顧七勾唇,一雙眼瞬間銳利如劍鋒出鞘:
“畢竟,買命可是另外的價錢了。”
空氣中突如其來的窒息感讓為首的男人心下一顫,緊盯著少女的同時,抽出佩刀,雙手緊握,緩緩拉開架勢。
顧七打量了一眼輕笑道:“刀不錯,歸我了。”
最後一個字出口,顧七瞬間出手,為首男子只覺一股疾風迎面而來。本能的揮舞佩刀朝著眼前少女砍去。
大刀破空而出,帶著悍然的氣勢。
然,少女的腳步卻沒有半分停歇。只微微側頭,便如閃電般貼著刀鋒而過。
為首中年男人心覺不好,驚呼一聲,正要收刀變換招式,卻忽覺手腕處,被人死死拽住。男子低頭一看,便見少女白皙細長的手指此時化作鷹鉤一般扣在了自己手腕上。
“我說了,刀歸我了。”顧七冷笑,三指驟然用力點。
為首男子只覺手腕處某個穴位一陣細微的痠痛,等反應過來時,手裡的刀已經掉落了下去。緊接著又看到身側少女輕巧一抬腳,那刀便穩穩落在對方手裡。
“呦!怪趁手的,這做工得花不少銀子吧。”
可不是不少銀子嘛!這把刀他足足攢了半年的銀錢才叫人新打,到手還不足半個月呢!
男子氣的雙目瞪大,想要抽回右手卻怎麼也抽不動。
暴怒之下,左手掄起朝著少女的面門打去:“小娘皮,老子要你好看。”
“在你爹面前還沒人能或者做老子的。”
顧七挑眉反手一折,將男子右手徹底卸力同時避開揮來的拳風,將其整個人往前一拉,順勢抬腳一腳踹在男子的後背上。
同時側身,又是一腳狠狠踢在另外一個衝上來的男子的胸腔上,冷笑:“玩偷襲?那就都一起上吧,正好老子趕時間。”
夕陽西下,夜色漸深,寂靜的官道上此起彼伏淒厲的痛呼聲,襯著這暮色愈發怪意。直到一炷香的功夫後,官道重新迴歸平靜。
“你到底是什麼人?”
為首的黑衣人,幫里人稱老肆,是沈崇手下長遠鏢局的總鏢頭。一身祖傳的刀法使的大開大合氣勢磅礴,在黑鷹幫裡也算小有名氣。
這次應柳龍之邀從午極鎮帶著手底下的兄弟趕來,本是另有他事。只柳龍出手大方,又有沈崇的面子在裡頭,才順便在何松鎮停留幾日。
原想著不過是幫著處理個不長眼的,也耽誤不了太久。這種事情老肆從前也沒少做。
只沒想到人倒是圍到了,卻是個棘手的硬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