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麼專注的在想事情,我就不打擾了。
反正就在你的身邊,你總會發現的。”
皮皮淡淡的笑了一下,只是這笑完全掩飾不住心裡的憂愁。
“爸爸睡了,我就不進去了,咱們兩個去醫院的院子裡走走吧。”
皮皮和張玖輝出了醫院大樓,往南走就是連著醫院的一個小公園,裡邊有一片茂密的常青藤。
“在這兒站著涼涼的,人都清醒了許多。”
張玖輝突然伸手彈了一下皮皮的額頭,力氣不是很大,但是有一點點的痛感。
“你為什麼彈我的頭?”
他自然的笑了笑,絲毫沒覺得自己做錯了。
“你想要清醒,我就刺激你一下。”
“刺激?你故意弄疼我……”
張玖輝此刻就像一個教書先生似的,說著自己古板的想法。
“古人頭懸樑,錐刺股,讀書以此清醒,我也可以讓你有點痛感。
清醒。”
皮皮委屈的扁了扁嘴,“那我是不是該謝謝你,沒綁住我的頭吊在樑上,沒拿錐子戳我的大腿!”
張玖輝挑眉,“也可以,不用謝。”
皮皮哭笑不得。
張玖輝是看神經過於繃緊,是故意逗她笑一笑的。
只是現在的皮皮太難逗笑了,最終也只是苦笑著。
……皮皮特意把他帶出醫院的大樓,肯定是有事想跟自己說,只是現在她都沒能說出口。
兩個人在這個公園待了將近二十分鐘,皮皮都是相對沉默的狀態。
張玖輝一直在主動說話,但也都不是什麼正事。
閒聊而已,就是為了讓皮皮心裡放鬆一些。
“皮皮,你還有話跟我說嗎?”
皮皮看著張玖輝,有口難言的樣子。
“你不說,叔叔差不多就該醒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還是你有事要跟叔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