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嘆氣小助理自然注意到了，“您怎麼了，為什麼嘆氣，是不是我有什麼做的不好的？”
皮皮搖頭，“你坐下，繼續。”
她開始跟小助理說著前天發生的事情，“我吧，是在憂傷和他的事情，還有他……”
皮皮一連提到了兩個他，小助理有些懵了。
這其中一個她知道，是張玖輝，但是另外一個呢？何盛對於皮皮來說是個很無辜的人，在她心裡他就是個受害者的姿態。
他喜歡自己，然後被自己閨蜜覬覦下藥，很被動的對自己做了點不規矩的事情，然後被自己打，被張玖輝打……接連一段時間，何盛被皮皮和她身邊人虐的都是傷，這讓她怎麼過意的去。
當時張玖輝再次出現在何盛家裡時，皮皮很生氣張玖輝的態度，覺得他殘忍，又不聽解釋，專制。
但是後來想想他的出發點，又生不起氣了。
人在特定的環境下會做衝動的決定，是不可控制的，所以皮皮不後悔自己當時護著何盛，因為他要是再受傷，對張玖輝也會有影響。
何盛也不是好惹的，一傷再傷的，誰會善罷甘休！“您這兩天都沒有和周總見面，是不是你們之間鬧矛盾了。”
皮皮聽著小助理的話搖頭，“不是矛盾，就是……哎，不知道怎麼解釋這件事。”
然後她想聯絡張玖輝緩和這件事，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皮皮想告訴張玖輝，她明白了他是出於在乎才會做衝動的事情，她很高興他可以為了自己做出這些不像平時的他會做的事情。
可是那一天，皮皮堅持留下，說的那些話……自己想想都覺得太重了。
皮皮很想張玖輝，但就是覺得自己沒那個臉皮去聯絡他。
她糾結的撓著自己的頭，這件事太複雜了。
“如果我不存在就好了。”
小助理驚了一下，“您說什麼？”
她趕忙安慰著皮皮，“其實戀愛的事情吧，也分不了那麼清楚，有什麼事情談一談就會好了。”
皮皮信了小助理這句話，大概過了幾分鐘之後就撥出了張玖輝的電話。
張玖輝此時在家，媽媽和奶奶都坐在身邊。
他們正在客廳裡聊著皮皮的事情，也聊著皮皮家的事情。
張玖輝猶豫了一下接起了皮皮的電話。
“有事嗎？”
他的話冷漠又直接，一下子把皮皮主動的那股子熱情勁兒澆滅了一半。
“我……”
她思考著，隔了十幾秒鐘才繼續開口。
“我就是想針對那天的事情跟你談談，其實那天我……”
“我現在不想聽你說這些。”
張玖輝說完就掛了電話，皮皮聽著電話結束通話之後的忙音愣了好一陣。
小助理看著皮皮的表情有種火山爆發的前兆，她整理好資料就儘快撤離了皮皮的辦公室。
果然當天下班的時候，保潔人員整理皮皮的辦公室廢了力氣。
她心裡憋得慌，想要發洩，所以砸了東西，也弄亂了好些桌上的資料，全都攤到了地面上。
保潔人員看著地上全都是文字性的東西也不敢亂扔，只能全部都撿起來擺到了桌子上。
小助理還差幾分資料沒有交給皮皮，就到了辦公室。
她一進去，內心是崩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