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的東西?拿來看看。”顏薰兒疑惑的問道,素秋的東西不是早就被這一對狼狽為奸的人給扔了嗎,怎麼還會有的,連忙讓小譚拿來。
“這……這是孃的玉鐲,怎麼會在這。”顏薰兒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玉鐲,這可是素秋最為珍視的東西,從不摘下,常年帶著也已經摘不下了,正好和著素秋的手腕,應該已經隨著素秋長眠地下了才對,怎麼會出現在這!
“幽影,去孃的墓地看看,是不是被人,挖開過。”顏薰兒能感覺到自己聲音的顫抖,如果顏慕儒真的開棺,擾了素秋的安眠,顏薰兒一定不會放過他。
“少爺別急,喝杯茶。”小譚看著顏薰兒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那樣的傷痛,連忙安慰。
“小譚,你知道嗎?若是想把這玉鐲摘下來,一定要破壞孃的手,這也是為什麼當初娘沒有一件東西留給我的原因。”顏薰兒聲音冰冷的說著,心中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幽影回來時帶有的一絲憤怒正好印證了顏薰兒的猜想,幽影輕輕點點頭,有些不忍,素秋的墓顏慕儒甚至都沒有再好好埋葬,只草草蓋著,幽影看了素秋的樣子,手腕部分齊根削去,不忍直視。
“好個顏慕儒。”顏薰兒聽到幽影講述的素秋的墓地的樣子,心中很是悲痛,連夜讓幽影悄悄將素秋的屍身葬在了遠些的地方,好好安葬,心中對顏慕儒已是仇恨至極。
“去告訴惠貴妃,明日一早留住皇上。”這句話標誌著顏薰兒正式踏出了報復顏慕儒的一步。
“皇上,婉婉心中疼痛。”翌日一早,果然,惠貴妃按照顏薰兒說的,在床上皺著眉頭,一手捂著心臟,一手拉著顧沐晴,顧沐晴十分焦急的看著惠貴妃,找來了所有的太醫,均是束手無策,其實惠貴妃哪裡有什麼心痛,只是這些太醫常年混跡官場,怎麼敢說出實情呢。
“皇上,國師求見。”正當顧沐晴一籌顏展之時,高初安面帶笑容的前來回報,對於在場眾人,這可是天大的喜訊,惠貴妃則是在猜測著顏薰兒到底想幹什麼。
“快宣。”顧沐晴忙不迭的說道,自從上一次顏薰兒救了惠貴妃,顧沐晴心中對於顏薰兒的醫術可是佩服有加的。
“參見皇上。”顏薰兒依舊恭敬地行禮,不緊不慢,這可急壞了顧沐晴,一把扶起顏薰兒,連聲道免禮,拉著顏薰兒來到惠貴妃床前。
“婉婉心中疼痛,快診治一下。”顧沐晴看起來神色焦急,對於惠貴妃心中很是疼愛。
“皇上身邊之人已出征兆,皇上身邊有不臣之人。”顏薰兒看了半晌,告訴顧沐晴的答案遠比惠貴妃的病因更重要,也更讓他驚訝。
“不臣之人?何人?”顧沐晴連忙追問,不臣不就是要反他嗎,那哪裡能容忍的了。
“皇上恕罪。”顏薰兒有些為難的看了看顧沐晴,忽然行了大禮,顧沐晴更是焦急。
“朕恕你無罪,但說無妨。”顧沐晴只想知道答案,中間的過程,其他的什麼都可以忽略。
“回皇上,此人星宿距皇上極近,這表示此人位高權重,而且最重要的是,此星宿周圍的小星宿有兩個已滅,表示家中剛剛沒有了兩個人,這正符合宰相的情況,臣當有連帶之罪,請皇上責罰。”顏薰兒一番話說的有理有據,顧沐晴心中已是相信大半,但還是不肯死心。
“真的是宰相?宰相一直為國盡忠。”顧沐晴的疑問不是沒有道理,現在朝中平衡大部分靠著宰相,若是沒有了宰相,那一定朝堂大亂,顧沐晴打心裡不希望是宰相。
“皇上,惠貴妃娘娘是皇上枕邊人,都已有這樣的不適,長此以往,皇上的情況也……”顏薰兒沒有說下去,但是顧沐晴知道接下來顏薰兒想說的話,心中已經有了決斷,對於這些有危險的人,顧沐晴是一定會剷除的,寧可錯殺三千,不能放過一個,顧沐晴為了皇位安穩是不擇手段的,但是現在顯然已經被顏薰兒玩弄於鼓掌之間而不自知。
“那如何破解?”顧沐晴已然動了殺念,怕顏慕儒也像顧齊修那樣只能軟禁不能殺,細心的詢問。
“皇上不需擔心,宰相只是有反心,若是宰相最近沒有什麼動作,那就沒有什麼大礙,但是皇上最近還是小心防備著,以防萬一。”顏薰兒的話正合顧沐晴的心意,這樣觀察一下才能不錯殺好人,更能讓顧沐晴多些時間,能夠找到人來取代顏慕儒的位子,還能讓朝中安穩,不需費心,更能讓顧沐晴最重視的皇位保持安穩,真可謂是一舉數得。
“朕明白了,那婉婉……”顧沐晴點點頭,贊同顏薰兒的話,可是心中還是擔心惠貴妃。
“皇上既已知情,貴妃娘娘不日即可痊癒。”顏薰兒的話讓顧沐晴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