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止安排她到冥界來看能不能後想辦法從冥王這裡得到絕情丹的解藥,實在不濟套一些話出來也行。可是她沒有想到,冥王竟然變得這般油鹽不進。
不管孟婆是曉之以理還是動之以情,根本就沒有辦法動搖他半分。偏偏她還不能夠現身,否則若是引起了冥王的警惕他們之後就更加沒有機會了。
“顏姑娘,你也不必太過擔心。殿下他雖然掌管生死輪迴,但是並不是代表他就可以隨意掌握凡人的生死。這世間一切皆有定數,殿下他也必須要照著天地規則行事。”孟婆看顏薰兒一臉苦惱,還以為她是在為冥王的事情操心,不由得出言安慰了幾句。
“至於婉月神女那邊,絕情丹雖然會讓她絕情絕愛,可是並不會對她的身體造成什麼實際的傷害。”換句話說,也就是說婉月神女不會有生命危險,她也不必太過擔心。
顏薰兒笑著點了點頭,表示她明白了。可是實際上她心裡想著的並不是冥王的所作所為,也不是婉月神女體內的絕情丹,而是夙止和飛影的異常。
以往她想要一個人單獨做什麼事情的時候夙止都會極力阻止,生怕她收到什麼危險。可是這一次他居然會主動讓她一個人來冥界打探,而且還是讓飛影傳達訊息,而不是親自來告訴她。
這就更引起了顏薰兒的懷疑。他們這樣的動作,真的是怎麼看怎麼像是打算把她支開,然後揹著她做一些事情啊。而夙止之所以沒有出現,就是唄別的事情纏身,沒有多餘的精力再來看她。
看著如此冥頑不靈,甚至已經為了婉月神女瘋狂的冥王,顏薰兒悠悠嘆了口氣,道:“我能做的已經做到了,我要回去跟青梧覆命了。若是不行,我便一直跟著他算了,省的他再在背後搞鬼。”
可是顏薰兒不知道的是,此刻的風來山,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婉月神女的生辰不但沒有過成,反而還中了靈芙的毒。
顏薰兒告辭了孟婆,嘆了口氣,獨自回到風來山上,心裡想著該如何跟夙止交代。畢竟絕情丹是她向冥王討要的,現在冥王不肯給解藥,難道要一直看著婉月神女就這樣斷情絕愛,整個人冷冷清清下去嗎?
而冥王對於婉月中毒的事情也絲毫不知,他坐在忘川之畔,拿著飛影給他的那章請帖,素雅清淡,正如他初見她時的模樣,整個人高雅淡漠,宛若一朵盛開在繁華世間的白蓮,芬芳了他的整個世界。
她生辰那天,一定很美吧,她本來便生的美麗,一襲白衣勝雪,高處不勝寒。這世間,沒有什麼可以配得上她,他就算是把天上的星星摘下來,也不及她一絲一毫的氣質。
想及於此,冥王的嘴角不自覺地勾勒出了一抹笑意,素日裡凌厲果決的人也變得柔和的起來,長長的睫毛在眼瞼處投下一片陰翳。
不愧是兄弟,他和夙止一樣,對待感情都是專一不二的,他們都可以對世間所有人無情,卻唯獨可以把自己的溫柔全都盡給一人,甘願為其顛覆整個世界。
冥王也同樣不知道,此刻的婉月並不如他所想的那般安好,而是被女幹人所害,昏迷不醒,姓命垂危。
冥王現在心裡想的只是該如何拆散林婉月和秦豐,繼而再撮合司徒景。他知道司徒景是西海的龍王之子,可是他不知道,夙止一早便跟龍王打好了招呼,囑咐龍景不要管這些凡間之事,只安心自己,尤其是不可摻和秦豐和林婉月。
他從中作梗的事情,若是要讓龍王知道,豈不是要來冥界大鬧一場?龍景是龍王最為看重的孩子,雖然擅闖冥界是大忌,可是很難說狗急跳牆的龍王會為了龍景做出什麼瘋狂不可思議的事情,正如當初的冥王,為了婉月神女一樣。
此刻人間,已經滿城風雨。人人皆傳,國公府的世子爺把秦府大公子的未婚妻從秦府抱到了自己的馬車上面,送回來林府,曖昧不清。
街坊留流言四起,本來
林婉月在秦府暈倒的事情已經不像話了,可是此事出面解決的不是秦豐,也不是秦家,而是世子爺,兩個人的舉止還這麼親密,這不由得引人遐想。
秦府自然是聽得了這樣的流言,可是他們不敢出面澄清,也不敢做出任何的回應。畢竟是他們這個不爭氣的兒子毀約在先,傷了秦家和林家兩家的和氣,把世子爺捲了進來,人家還儘量幫他們調和,秦府現在裡外不是人。秦老爺這幾天都不敢出門,他們秦家是做生意的人家,府下的鋪子都不敢去巡視,生怕別人看到他問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實在是沒臉跟大家說,秦豐始亂終棄,移情別戀,負了林家的姑娘。
“你這個不中用的逆子,你怎麼在關鍵時刻給***出這樣的事情!真不知道你跟蔣青到底經歷了什麼,蔣青這個東西也是的,你們以後就不要來往了!”
秦豐只是默默地聽著,不反駁也不應聲。他知道是自己對不起林婉月,從小的情意固然可貴,可是自從遇見了那個夢中人一般的月若,他便知道,就算是林婉月與她有幾分相似,可是終究是不能替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