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到底是替身。”冥王輕輕道。
他明白了為何秦豐在見到婉月之後便捨不得分別,又在遍尋無果之後黯然神傷,茶不思飯不想。
看來,是時候推波助瀾,幫幫他們了,這麼僵著始終不是回事吧。
一絲不易覺察的笑容從冥王嘴角勾出,只要秦豐不與婉月相見團聚,就算是她斷情絕愛,那又有什麼關係呢,她總歸是不屬於別人的了。
“你們在幹什麼呢?秦豐好點了沒有?”
一個聲音從她們身後傳來,林婉月回頭,見不是別人,正是司徒景。
“這個蔣青也真是的,一點分寸都沒有,帶著他出去美名其曰是散心,可是好端端的人回來就變成了這副樣子,要我說他也難辭其咎!”
司徒景皺著眉,看著秦豐緊閉的門,打量起來。
林婉月只是嘆氣道:“這又能怪得了誰呢,蔣青也什麼都不知道,他原本也是好心,只是沒有想到...唉。”
“景哥兒,你素日來與我家秦郎向來交好,現在他連承歡和月姐兒都不肯見,唯一能說上話的人就是你了,你可不能看著豐哥兒他十幾年的苦讀就這麼斷送了啊。”秦母一邊抹著眼淚一邊道,她是真的沒有法子了。
“伯母,您別急,我自然是要勸他的,這也是我來的目的所在。解鈴還須繫鈴人,我們要知道他是因何事變得這般低迷萎靡的才好啊。”
司徒景低頭想著,心裡暗自思量著。
夙止和顏薰兒不在風來山,百合欲有事情稟告,可是飛影卻道:“百合仙子來的真是不巧,尊主和顏姑娘有事出去了,眼下不在風來山。”
百合仙子答了句謝謝後便走了,心裡面犯嘀咕,不知道這尊主和顏薰兒到底是幹嘛去了。.
鈴蘭在百花谷等著百合仙子回來,畢竟百合仙子要去交的是她做的賬目,她心裡一直慌張的很,生怕尊主不滿意,一直在谷口等著百合仙子回來。
遠遠地瞧見了百合仙子的身影,鈴蘭趕緊迎了上去,“仙子,怎麼樣,尊主有沒有說些什麼?哪裡有不對的地方麼?”
百合仙子斜睨了她一眼,自打上次蕊兒的事情,她便心裡看不上這個鈴蘭花使,可是除了鈴蘭,百花谷裡面也沒有一個能擔事之人。
“你不必擔心了,尊主壓根就不在風來山,有事出去了。”
百合仙子的聲音淡淡的,冷冷的,鈴蘭聽了心裡一陣惡寒。可是她一下子便抓到了重點,“仙子的意思是,尊主此刻不在風來山?那尊主去幹嘛了?”
“我的話你聽不懂麼?尊主幹嘛去了與你何干,他與顏姑娘做什麼難道都要知會你一聲麼?”百合仙子冷笑著,“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吧,希望你可以將功折罪,可不要忘了,蕊兒乾的蠢事顏姑娘和夫人可都記著呢!”
鈴蘭不理會百合這些刻薄的言語,她滿腦子想的都是,尊主原來和顏姑娘都不在,那此刻風來山的主人只有婉月一人了。
太好了!鈴蘭在心裡暗自叫好。當初她陷害婉月不成,反被講了一軍,還搭進去了蕊兒。後來還不容易抓到了婉月不在的證據,又被顏薰兒壓了下來。
此次他們都不在,可是要好好會一會這個夫人,看這次要是抓住了她什麼把柄,還有誰還護著她!
鈴蘭似乎已經急不可耐,她迫切的要報復婉月,只因為當初婉月為了蘇蘇的事情羞辱了她。
聽說這個婉月上次出走回來時,便整個人變得渾渾噩噩神志不清,再也沒有了往日裡面靈動聰慧的模樣。鈴蘭可是迫不及待地要去見一見呢。
“珠兒,告訴百合仙子,我要去布衣司拿衣料,去去就來。”鈴蘭吩咐著婢女道。
小婢女一愣,並不知道鈴蘭的意思,還傻傻道:“花使,咱們這月的衣料已經拿完了,還去布衣司拿什麼衣料啊?”
鈴蘭見她多管閒事,一個巴掌便落了下來:“主子的話,你聽著便好,聽吩咐做事不會出錯,何必要這樣多嘴多舌亂講話。今天的事情你要是敢說出去,我就壞你仙命,拔你仙根,讓你知道教訓!”
叫珠兒的小婢女被鈴蘭這一巴掌嚇得不輕,不敢說些別的,只能唯唯諾諾答應著。
鈴蘭冷笑一下,抬著下巴高傲的走了,她已經迫不及待的要看看婉月到底是何模樣。
顏藻宮內,婉月正在院內的小桌上面看書。清風拂過,片片落花而起,隨意落在書案上衣衫上,髮絲上。婉月也並不將他們拂去,只是任由他們漂浮,花人相映,襯托著美人的容貌愈發清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