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止只是嘆氣,“那現在還能有比這更好的辦法了麼,我是不能眼看著婉月落到這般境地,她每天在顏藻宮內,宛若一具沒有靈魂的肉體,只是麻木地做著自己的事情。我真是...唉。”
“我心裡已經有數了,今日你們來的目的我也已經知曉,這件事情我自會辦妥當,就不勞哥哥嫂嫂費心了。”冥王淡淡道,語氣中看不出情緒,面色如常,沒有任何變化。
夙止和顏薰兒對視了一眼,顏薰兒本不願意就這樣回去,奈何夙止一直在為她使眼色。
“那既然這樣,你就看著辦吧。你不要再打婉月的主意了,你若是真心為她好,就不要斷了她和秦豐的姻緣,損人不利己,多行不義必自斃。”
說完,夙止便帶著顏薰兒轉身離去,看著他們的背影,冥王的腦子裡面開始了一些計劃。
婉月,我好不容易才讓你忘了那個人,你已經跟她做了這麼多年的夫妻,又牽掛著他幾萬年,如今,你的心裡也應該給別人騰出地方來了。
冥王掌心聚力,一朵墨黑色幽蓮在手心裡緩緩綻放,妖冶至極,魅惑人心。
人間,秦府。
秦豐一直躲在屋內不肯出來,眼看著科考的時日就要來了,他在這緊要的關頭神情恍惚,不思文章,可把大家都急壞了。
“豐哥哥也不知道是怎回事,以前從來沒有這樣對我過,現在對我愛理不理的樣子,實在是陌生。”
除了秦父秦母,最難過的應該是林婉月了吧。從前秦豐對她千好萬好,他們又是青梅竹馬,從小有姻親的人。
本來是隨著蔣青一起出外踏青遊玩,卻不知道怎麼回事,回來之後像是變了個人一樣,憔悴不堪,甚少說話。
一問蔣青,蔣青也只說是一覺醒來秦豐就變成了這個樣子,他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沒有人知道秦豐究竟發生了什麼。
事實上,蔣青就算是知道彩鯤和月若的事情,也不敢亂說。他永遠都不會忘記,那個將月若帶走的女子,本來應是靈氣四益的美人,可是那晚卻如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一般,逼著他發毒誓,若是將當晚所看到的事情說出去的話,便永生永世不得好死。
這個女子帶著月若頃刻間便訊息不見了,儼然不是凡間人。蔣青當晚被顏薰兒嚇得不輕,只能選擇將這件事情爛在肚子裡,無論誰人提起都概不相提。
秦家人沒有辦法,秦豐素日裡面最是疼愛承歡,她來了也是要拒之門外,概不想見的。
“小姐,這可如何是好,也不知道這豐哥兒到底在外經歷了什麼,回來就成了這副樣子,莫不是碰上了什麼髒東西,魂被勾去了吧。”
林婉月的婢女在身後悄悄說著,可是這話卻被一旁的秦承歡聽見了。
秦承歡惡狠狠地瞪了那個婢女一眼,小小年紀但是卻如此凌厲,長大了定然不是一般人物。
“你這個長舌婦,亂嚼什麼舌根子,秦府的公子也是
你一個上不得檯面的婢子隨意亂說的。這話若是讓我在別人嘴裡聽見,我定然回來找你,拔了你的舌頭,把你賣到秦樓楚館當下三等的娼妓吧!”
婢女被秦承歡罵的不輕,臉色煞白,唯唯諾諾一個字都不敢再說。林婉月見狀只是覺得丟人,秀眉輕簇
“在這裡給我丟人現眼,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豐哥哥你也敢理論,當真是我素日裡對你太好了,讓你忘了規矩和自己的身份吧。”
“月姐姐莫急,我哥哥他與你向來親近,如今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性情大變。可是眼下科考在即,他苦讀這麼些年,就是為了一朝考取功名。就算是他糊塗至此,總歸是不會忘了自己心裡的信念。”
冥王此刻倒是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切。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林婉月,這個婉月神女的替身。
她們的容貌有八九分相似,林婉月的容貌放在凡間也算是數一數二的了,畢竟是吸收了婉月神女的靈氣才幻化的人形。
可是說到底,她到底還不是婉月神女。婉月神女的音容笑貌,一舉一動,都是幾萬年的優雅才能練就出來,豈是這個不過是吸收了婉月一些靈氣的茱萸果可以比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