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來看只能順其自然,隨緣了。只盼秦豐的能夠牢固一點,抵擋的住朝夕相處,日久生情呀。”
人間,秦府。
秦豐現在每天就像泡在了蜜裡一樣,每天都要親自給小月若餵飯,看著她一點一點的吃掉自己餵過去的食物,心裡就有一種極大的滿足感。不僅如此,秦豐還親自動手給小月若做了一張小床,就放在自己的床邊。每晚他都要和小月若相對而眠。
他雖然也覺得自己對著一隻神鳥產生了超乎尋常的親暱之情是件很詭異的事情,但是自己就是控制不了這份感情。望著落在窗邊低頭梳羽的小月若,要努力剋制才能平息那股想把她捧在懷裡的衝動。秦豐使勁甩甩頭,想要把這些黏連在腦子裡奇怪心思都甩出去,可是越想擺脫,這些情感卻越發強烈。有時只要小月若飛出去一會不見影子,秦豐的心就像被架到了油鍋上,坐立難安,生怕她就這麼悄無聲息的飛走了。但想著她之前暈倒在籠子裡,秦豐也不想再把他的小寶貝兒關進那封閉的籠子中拘著他,只好自己承受這份奇異的患得患失。
婉月每日藉著彩鯤的身體與秦豐同吃同睡,除了秦豐去書院的時間沒法帶著她,基本其餘的時光都是與秦豐形影不離的。秦豐也像是著了魔一般,平時書院下學後,總是時不時的與蔣青他們這些狐朋狗友出去玩,現在一下學總是一頭就扎進自己的院子裡,害的蔣青吃了不少醋,說他是喜新厭舊的負心漢。聽到這些來自死黨的控訴,秦大公子也只是笑笑,仍舊是一門心思的扎向新歡的懷抱,分不得半點寵愛給舊愛。蔣青表示很鬱悶。
只是,蔣青不明白,就算這隻鳥再珍貴,充其量也不過是個玩物,秦豐怎麼能在它身上注入那麼多感情呢?這不僅每天親手給它換藥,餵食,連睡覺都要睡到自己旁邊。它就是一隻鳥啊,充其量也是一隻好看的鳥而已,又不是能娶回家抱在懷裡,生出小崽兒的軟玉溫香怎麼能讓素來高傲的秦大公子如此上心呢?真是怪哉。
秦豐現在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對小月若好。這種想法就像是植根於骨血的本能,當天時地利人和都具備時,就突然爆發了。以前秦豐從來沒有感覺到自己是感情如此充沛的人,就算對著人比花嬌的徐婉月也只是理智且剋制,不鹹不淡的交往著,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任由理智馬上就要決堤的感覺,不是他控制不了自己,而是他根本不想控制自己。此刻的秦豐,已經猶如脫韁的野馬縱情馳騁的愛慾的草原上,他想要把世上最好的東西都捧到他的小寶貝面前,不管她是人是鳥,他都是自己的小寶貝。
婉月這些日子與秦豐朝夕相處,雖然無比甜蜜,但疑惑依舊盤旋在腦海中。自己為什麼會到這裡來,這個問題始終困擾著婉月。能夠在秦豐身邊即使作為一隻鳥陪伴在他身邊也是好的,但是現在卻不是時候。這些天,婉月越發感覺到秦豐對自己濃烈的愛意,心裡雖然相當歡喜可是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秦豐怕是很快就能衝破心底的封印找回原來的記憶了。這是婉月現在不想看到的。不能讓秦豐現在就記起自己,不能。不能讓自己幾百年的等待在最後的二十年前功盡棄,不能。所以,婉月現在必須忍痛回去,讓秦豐過完最後沒有自己的二十年。
風來山。
“啟稟尊主,靈境發現了夫人的蹤跡。”先機老人的大弟卜運算元,急忙趕到文景宮。
“在哪!”夙止青悟應聲而起。
“夫人她附體到了一隻彩鯤身上,目前被一個叫秦豐的凡人收留。”
“那,婉月她可能回來?”
“有的。不過......”
“不過什麼,快說!”夙
止青悟急忙問道。
“十天之後會有一次九星連珠,夫人可借這個機會回來,不過夫人能不能回來,還是要看她自己的心意。”卜運算元低頭答道。
“什麼叫看她自己的心意。”
“若是夫人心中對凡間毫無眷戀,那便可順利歸來。可要是夫人起了凡心,不僅回不來,可能還會卡在連線風來山和凡間的夾縫裡。”
夙止青悟聽到之後,緩緩坐下,緊鎖眉頭,沉默良久。不起凡心對於婉月來說怎麼可能呢?她面對不是一個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而是她三世的愛人,她苦苦等待的愛人啊。這如何能做到呢?難道自己就真的坐在這看著秦豐魂飛魄散,看著婉月傷心欲絕嗎?
顏薰兒推門進來,看到一個人坐在大殿內的夙止青悟,分外心疼。自己多想幫他分擔一點啊,偌大的風來山大小事務都要經他之手。現在婉月還失蹤了,連個和自己一條戰線的幫手都沒有了。她緩緩走到夙止青悟身後,從背後環抱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