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影自顧自地離開了顏藻宮,心裡犯著嘀咕,婉月神女怎麼會私自離開風來山回去星宿宮呢,星宿宮還有值得婉月神女這麼匆忙離開的呢?
飛影越想越不對勁,還是回去顏滄宮跟夙止說了一聲吧。
“尊主...”飛影依然在屋外敲著門,屋內,夙止正在和顏薰兒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忽而又聽到了飛影的敲門聲。
“你進來吧。”夙止道。
“尊主,屬下剛才去顏藻宮送賬目,可是顏藻宮的大宮女蘇蘇說,夫人不在宮裡,也不在風來山,說她有急事回去了星宿宮一趟。屬下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絲毫不敢耽擱,趕緊來跟尊主彙報。”顏薰兒在一旁聽著飛影的話,身形猛的一顫。難不成婉月神女聽完了自己的話,便離開了?可是她又能去哪呢,難不成,是去尋秦豐了?
想及於此,顏薰兒的後背上面滿是冷汗。若真是如此,那自己豈不是因為一時意氣和憤懣而闖下了大禍。雖然說婉月神女是自己離開了,可是畢竟事出有因,是自己告訴她一切她才會這樣。
夙止若是追究起來...顏薰兒不敢再想了,只得細細地聽著他們的話。
“什麼?夫人她不在風來山,私自出去了?”
夙止一臉的不可置信,“婉月是風來山的主母,怎麼如此不知規矩,竟然還敢私自出去。”
顏薰兒在一旁大驚,只是道:“會不會是神女忘記東西在星宿宮了?或者是真的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做?你且稍安勿躁,等調查清楚再說。”
“不可能的。”夙止只是搖搖頭,“婉月何等聰明,回星宿宮不過就是一個說辭罷了。飛影,給我開啟水鏡,我倒要看看,她到底去了哪裡。”
“喏。”飛影開啟水鏡,四處搜尋著,四海八荒,碧落黃泉,無一死角地仔細搜查著婉月神女的神蹟。
找了一圈,飛影皺著眉道:“尊主,屬下已經找遍了四海八荒,可是還是沒有找到夫人的神蹟,她究竟去了哪裡?”
夙止沉吟了一下,而後道:“她若是真心想瞞著我們,定然不會帶著神蹟出去,想必是同居隱去了周身靈氣。”
說到此處,夙止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飛影,看看秦府,她有可能去了人間,去見了秦豐。”
飛影大驚,但還是按照夙止的吩咐仔細地搜查著,“尊主,你看,這個婢女,是不是夫人!”
飛影指著一個模樣打扮都甚是普通的一個女子,這個女子正在庭院給花朵澆水,看起來與凡人無二。
別說夙止了,就連顏薰兒也能一眼就看出來,這不是婉月神女還能是誰。雖然她斂去了周身仙氣,變幻了容顏,可是這周身凜冽氣質,一舉一動,哪裡都透露著自己尊貴的身份。
“婉月就算是再思念秦豐,可是我已經和她說明了利弊,也告訴警醒過她不要輕易做決定,她是個聰明人,自然該知道自己怎麼做。
她能這般冒險下凡,定然是知道了什麼,難不成她知道了西海六皇子的事情?”
夙止皺著眉,一旁的顏薰兒一句話都不敢說。若是被他知道了是自己所為,自己講一切都告訴了婉月神女,這還如何了得。
“那尊主,要不要屬下去一趟凡間,講婉月神女帶回來?”
“不必了,她若是不想回來,你又能奈何的了她?罷了罷了,既然她這麼想知道一切,那我就親自去一趟凡間,親自跟他說明一切。”夙止冷著臉,低沉的聲音已經告訴了旁人,他現在已經開始震怒了。
可是若是夙止一旦和婉月神女當面對質,那自己的事情不就全都被夙止知道了?
顏薰兒此刻陷入了無比的糾結中,是她要現在主動和夙止說出一切真相,還是,還是等他和婉月當面對質?
若是自己主動說,那夙止會不會原諒她?他平生最恨別人欺騙,主動
坦白或許還能求得原諒。可是顏薰兒一邊也對婉月神女報以希望,或許婉月神女不會說出這些,不會供出顏薰兒呢?這到底該如何是好。
“薰兒,”顏薰兒此刻腦子裡面已經一片混沌,根本沒有聽到夙止正在一旁叫她。
“啊,怎麼了?”顏薰兒一陣恍惚。
“你怎麼了,不舒服嗎?怎麼臉色這麼不好看?”夙止看著顏薰兒的目光依舊柔和神情,顏薰兒一點點的不舒服就會讓他緊張不已。
夙止這般愛護顏薰兒,這樣她的心裡更不好受了,一時之間竟然無法做出了選擇。
“我沒事,可能是昨晚沒太睡好,現在有些乏了。”顏薰兒低著頭,聲音低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