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殺九州,恃風雷,榮辱與共,不死不休,生生世世,”不棄不離。”
顏薰兒沒有想到,夙止竟然這般立誓,心裡更是對他生生世世,永不分離。
飛影見到兩個人,終於結成了連理,心裡也是一陣欣喜。
他見證了他們二人相知想離,互相惦念卻又誰也不肯主動不肯低頭。如今,已然開啟心結,終於修成了正果。夙止的臉上已經許久沒有出現這樣的笑容了。
“薰兒,從此你便是風來山上面的當家主母,你便是我夙止青梧此生唯一的女人,,我要昭告天下,告訴所有人,你是我的妻子,是我的畢生摯愛,無法割捨的人。”
夙止把顏薰兒安置在了顏蒼宮,這裡不僅是夙止的寢宮,也是顏薰兒最為熟悉,日夜所住之處。
自從顏薰兒回到了風來山之後,夙止就連忙為她忙前忙後收拾住處,把一切都給她安排的妥妥帖帖,生怕哪裡不如她的意,又怠慢委屈了她。
如此親力親為盡心盡力飛影都看不下去了,在夙止親自為顏薰兒準備換洗衣裳的時候,飛影忍不住在一邊說道:“尊主,顏姑娘她也是一個四肢健全的正常人,何須您如此勞心勞力?再不濟,這顏滄宮裡多的是下人,您又何必親自做這些瑣事呢?”
“這不是瑣事。”夙止慢慢的把衣服疊好,然後一件一件的都收拾好了,一邊回答道,“這些事情她自然也是可以自己做的,或者交給下人做也是可以的。可是我總想要為她做些什麼,可惜的是我不善蔬食,現在又法力衰微,旁的又做不了,只好是為她做做這些小事了。”
夙止說這段話的時候,臉上的笑意無比溫柔,絲毫沒有身為大陸尊主卻屈尊來做這種小事的不甘願。
飛影跟在夙止身邊這麼久,幾乎是把夙止和顏薰兒這麼久以來的恩愛情仇從頭到尾全都看了一遍,自然也知道夙止對顏薰兒的愛之深沉,只怕是讓他伺候顏薰兒日常起居他也願意。只不過飛影認為夙止始終是大陸尊主,做這些不起眼的小事情實在是有些自降身價了。
“尊主,您疼愛顏姑娘我自然是清楚的,可是這種小事何須您親自動手呢?如果您想為顏姑娘做些什麼,不是多的是事情可以做嗎?”飛影幾乎可以說是苦口婆心的勸著夙止了,“比起這種小事,您不如為她做一些更重要的大事如何?”
夙止聽到他這麼說,手上動作不停,頭也不抬的問了一句:“飛影,既然你這麼說了,那麼你不妨也跟我說一下,什麼事情才叫做重要的大事?”
飛影正打算隨便找一件事情給糊弄過去,起碼讓夙止別再在這裡收拾衣服了。可是還不等他說話,就被人打斷了。
偏巧顏薰兒從外面走進來,看見夙止和飛影站在一起說話,她剛在猶豫要不要打擾一下兩個人,就眼尖的看到了夙止手裡好像那些什麼東西。那熟悉的刺繡圖案和熟悉的布料顏色,不是她的肚兜還是什麼?
顏薰兒當即一個箭步衝上去把肚兜從夙止手裡搶了過來藏在身後,臉頰頓時紅的像熟透了的蝦子一般。她一雙杏眼瞪得溜圓,看著夙止:“你、你這個人怎麼回事,怎麼還亂翻別人女兒家的衣服呢?”
夙止看看自己空了的手,又看了看顏薰兒通紅的臉頰,有些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他無辜的眨了眨眼睛,看著顏薰兒老老實實的說道:“薰兒,我想給你收拾一下換洗衣裳。我沒有亂翻,都是認真的疊起來的。”
飛影看著顏薰兒似乎是有點生氣了,連忙附和著夙止給他說好話:“就是啊,顏姑娘,尊主一直在認真的給你整理衣服,沒有一件假手於人的。”
沒想到聽完他這句話的顏薰兒臉色頓時更紅了,她不敢置信的看了看那一堆跌的整整齊齊的衣服,又看了看夙止,聲音顫抖:“我的這些衣服全部都是你收拾出來的?”
夙止點了點頭,看起來十分乖巧。
“你……”顏薰兒只覺得自己的臉頰滾燙,心臟跳動的頻率和聲音也在一瞬間加快加大。夙止竟然幫她整理衣服!而且還親手摸過了她的肚兜!這也太羞恥了吧?這讓她以後怎麼直視夙止和這叫肚兜?!
夙止哪裡知道她這是忽然怎麼了,只是看她神色似乎頗不平靜,連忙問道:“我怎麼了?”難不成是他整理衣服的方式不對,所以惹了薰兒生氣?
“你怎麼能隨便動女兒家的肚兜呢!”這句話幾乎是顏薰兒閉上眼睛用力喊出來的,說完之後她趕緊看向別處,不好意思去看夙止的臉。
夙止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顏薰兒之所以生氣是因為他摸了她的肚兜,雖然有些奇怪,但是夙止還是虛心求教:“可是薰兒,你還是一隻小狐貓的時候,我不是也給你洗過澡擦過身子嗎?”
“那不一樣!”顏薰兒瞪了夙止一眼,也不知道他是真傻還是假傻。她那時只是一隻狐貓,全身上下都是毛,有什麼好害羞的?可是現在她是人類形態,而夙止卻親手拿著她最貼身的衣物,兩者對比怎麼可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