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止淡淡道:“阿毛以為吃了這碗被你經手的湯藥後,病情急轉直下,幾近生命垂危。”
“啊?什麼?尊主,阿毛曾與我一同拜師在御火門下,我們交情不錯,我怎麼可能會去害阿毛。況且他現在可是丹宗的炙手可熱的人物,我哪裡敢去傷害她?”
林展炎解釋道,轉頭向出塵子道:“況且這結界上清楚可見,我哪裡向裡面放了藥?”
出塵子被林展炎的反駁說的啞口無言,的確,結界上面沒有任何林展炎在湯藥裡面動手腳的畫面。
夙止倒是道:“阿毛吃了這副湯藥,又吃了本尊從子英山帶回來的忘憂草,忽覺體內冷熱交替,放佛兩股熱流在打架一般,煞是奇怪。
本尊活了這麼久,還真是沒有見過這麼奇特的力量。阿毛若是因此而命不久矣,本尊倒是不心疼,只是心疼這股力量,倒是隨著阿毛的香消玉殞一起流逝了,著實是可惜啊。”
林展炎美滋滋地聽著夙止對這股神秘力量的讚美,得意忘形道:“那當然了,尊主您有所不知,御火門的七魂草,可是名不虛傳!專門用來改變人的氣息和真氣...”
林展炎突然驚恐地捂住了嘴,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
出塵子冷笑道:“愚不可及,尊主略施小計便可以套出你的話,真不知道林超風養你這樣的廢物到底有什麼用!”
林展炎驚恐地看向了夙止,只見夙止冷著臉,突然一掌發力,掌風匯聚的真氣重重地打在了林展炎的身體,他一下子便被打出老遠,跌落在地。
林展炎吐了一口血,整個人被夙止毫不手軟的一掌打的渾身痙攣,痛苦地在地上打滾。
夙止慢慢走近,林展炎驚恐地往後退,嘴裡還道:“尊主饒命,尊主饒命啊,屬下不是故意的,屬下也是被人所迫啊。”
“是嗎?”夙止的臉色難看極了,放佛下一秒就要將林展炎撕碎一樣。
“本尊留你一條狗命,就是要你說出是誰指使你這樣做的,到底該如何解毒。若你所言不假,本尊便容你在這世間苟延殘喘,若是還跟本尊弄虛作假,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林展炎趕緊連滾帶爬,爬到了夙止的腳下,伏地叩首道:“尊主,我是被林門主逼的啊!他記恨阿毛奪了此次的冠軍,又被宗主收於主門弟子,現在炙手可熱。
他知道阿毛受傷病重,且宗主正在為阿毛煉製湯藥。於是,於是他就派我來到宗主煉丹的煉丹房,讓我找機會往阿毛的藥裡放入七魂草,讓阿毛真氣逆流,經脈迸裂而死。”
“尊主,我所言句句屬實,而且林門主一直覬覦宗主之位,也想借機拉下宗主,自己上位。請尊主明鑑!”
林展炎砰砰地磕著地板,夙止的手緊緊地握成拳頭,渾身氣的發抖。
“好個林超風,在丹宗這麼多年,什麼也沒學到,經學會這些歪門邪道,就憑他這樣的人,還敢覬覦宗主之位,痴心妄想!”
夙止語氣冰冷到了極點,回頭對飛影道:“飛影,你帶著林展炎跟本尊走,本尊要親自去一趟御火門,好個犯上作亂的林門主,本尊倒要看看他到底還有什麼本事!”飛影拎起地上的林展炎,跟著夙止的腳步,直奔御火門。
夙止怒火中燒,本來他是不願參與這些宗門之間的恩怨,可是他們竟然扯進了顏薰兒。
敢傷顏薰兒一分一毫,我便要百倍千倍,全都奉還!
夙止一路如乘風而奔,快如閃電,不消時邊火速趕到了御火門。
御火門的小廝見到今日又來了一個黑衣男子,且眼前這個男子氣質挺拔,眉眼間盡是冰霜,俊美的不似凡人。
小廝因有了前車之鑑,不敢再隨意說話,恐禍從口出,又看了一眼夙止身後,這不正是上午事那個飛影大人麼,旁邊的那個...正是上午跟著飛影大人一起出去的林師兄。
只見飛影跟在夙止身後,面無表情,林展炎佝僂著身體,似乎痛苦不堪,額頭上還帶著磕頭磕破的血跡。
小廝大驚失色,還沒等夙止說話,就趕緊行禮道:“這位爺,屬下這就去通知我們門主去。”言罷,一溜煙的流進了內閣。
內閣裡,林超風和林冷焰正因為林展炎上午被帶走,至今沒有訊息而著急著。
林展炎是林超風悉心栽培多年的弟子,並且對他寄寓厚望,可千萬不要出什麼么蛾子啊。
正焦急著,小廝趕緊進來來報:“門主,林師兄回來了,就在外面。”
林超風終於舒了一口氣,倒是林冷焰喝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倒是你,張皇失措像什麼樣子,也不怕丟了御火門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