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夙止剛剛處理了林氏一門的事情,並沒有想到顏薰兒會說走就走,他還想著一切事情了結之後,再去找顏薰兒。
異昇和顏薰兒快速地收拾好行禮東西,顏薰兒對無妄行禮道:“師父,徒兒先行走一步,等過段時間再來接您和白雪,我已經留下了足夠您這段時間用的神魂草了。”
無妄笑道:“傻丫頭,你快走吧,我也不希望看到你不開心不快樂,既然你不願意跟尊主迴風來山,你開心便好。
顏薰兒嘿嘿一笑,突然覺得自己又無比的幸運。有異昇白雪這樣的朋友,危難時刻不離不棄陪伴左右,有無妄這樣理解自己且毫無保留的師父。
可是顏薰兒不知道的是,她還有夙止無私的愛。她講夙止的愛看做是囚牢,是禁錮,可她不知,夙止為了她,可以不顧生死,不顧一切。
異昇和顏薰兒見四下無人,便趕緊從後院的小角門溜走了。一切神不知,鬼不覺,讓夙止沒有一點點防備和發覺,就這樣偷偷溜走了。
月光朦朧,異昇和顏薰兒趁著夜色逃命似的一路向西狂奔,沒看方向和路途,只顧著趕緊逃掉丹宗這個是非之地。
走了一整整一夜,東方的天上已經露出了魚肚白,顏薰兒才拉住異昇,喘著粗氣道:“我們還是略微休息一下吧,已經走了很遠了,我快要沒有力氣了。”
異昇前後左右望了望,疲憊道:“我們已經幾乎逃出了丹宗,現在也沒有人來找我們,想來是不會有事了。
趕了一夜的路,你累壞了吧,趕緊歇歇,吃點東西吧。”
顏薰兒靠著路邊的一棵大樹旁,疲憊地坐在了地上喘著粗氣。她結果異昇遞過來的水和乾糧,狼吞虎嚥地吃著。
她身體未愈,還趕了一夜的路,體力已經透支,一步路也走不動了。
顏薰兒一邊吃著一邊問著在四周巡邏警惕的異昇,“異昇,我們要去哪裡啊?”
異昇嘆了一口氣,只是道:“既然你不想跟尊主迴風來山,也不想留在丹宗,那除了這兩個地方外都可以去。
天大地大,還能沒有我們的容身之處不成?走到哪算哪,我們開心就好。”
顏薰兒看著異昇一臉堅定,像極了大哥哥一樣保護她,笑的眼睛都彎了。她不知道,她的笑容,可以讓異昇所受的一切苦累和委屈都消失不見。
而另一邊,丹宗裡面,夙止可並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麼怒不可遏。
夙止處理完事情後,回到丹宗發現顏薰兒和異昇不見了,而還留在這裡的無妄和白雪皆言不知。
夙止其實在處置林氏一門的時候突然釋然了。顏薰兒是什麼樣的女子啊,最愛自由灑脫,強求不來。她既然要走,那就隨她去吧,總有一天,自己會讓她心甘情願陪在自己身邊的。
雖然當他回去時,發現顏薰兒已經走了,還是心裡有那麼一些失落和難受,原來她竟然會用這種決絕的方式,來選擇逃避離開自己,來去追尋自己要的東西。
夙止也不惱,強壓下心裡的落寞,依然是那副千年冰山清冷臉,淡淡地對飛影道:“如今我們留在這裡,也沒有了任何意義,倒不如去我們該去的地方吧。”
飛影雖然聽的一頭霧水,他並不知道,夙止所說的該去的地方是哪裡,是發風來山,亦或是夙止山。
等走出後,飛影禁不住道出了心裡的疑惑,可是夙止卻狹促一笑:“該去的地方,自然是有薰兒的地方啊。既然我不能讓她心甘情願,倒不如隨意逛逛這大千世界,體驗一下她曾經體驗過的。”
夙止說這話時,與平日裡面大不相同,笑的狹促又明媚,像極了鮮衣怒馬,行走江湖的兒郎。而另一邊,異昇和顏薰兒卻感到無比地輕鬆。他們一邊嬉鬧玩耍,一邊慢悠悠地向前走著。
前路漫漫,他們也不知道該去哪,只是知道,自由和無憂無慮,就是他們想要的。
顏薰兒笑道:“被丹宗那個大籠子囚禁許久,倒是很懷念這種自由自在無拘無束地感覺呢。”
陽光下,顏薰兒眉眼似畫,似乎被陽光渡上了一抹光暈,明媚又炫目,精緻又聖潔,讓異昇不自覺地眯起眼睛看著她的笑顏。
走了不知道多久,前方出現了一座靈氣逼人的山頭。
異昇看著眼前這座高聳入雲,但是仙氣繚繞,似乎身處雲端的高山,好奇道:“我們這是走到了哪裡?這座山看起來十分的靈力逼人,想來不是個普通的山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