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送尊長!”
聲音震耳欲聾,我轉頭看去,發現許多人眼中還帶著淚花,足以想見這位尊長在眾人心裡的地位有多深。
我想要追過去,卻被卞子傑一把拉住了。
“葉歡,你要去哪裡?”
“這還用說?當然是把那個固執的老頭追回來啊!”我急道:“我來這裡只是求得你們的幫助,可不想橫刀奪愛!”
卞子傑面無表情道:“莫要開玩笑,尊長金口一開,黃金千兩,他說將位置傳承給你,那就是傳承給你,就算其他人不服,那也只能憋著。”
我道:“這不是胡鬧嗎!”
“胡鬧?你是在擔心有人會挑戰你的威信嗎?”卞子傑說到這裡,環視一週眾人,淡淡道:“我不會坐視那樣的事情發生,如果真的發生了,那我也不介意肅清心懷鬼胎的叛逆。”
卞子傑收回視線,道:“這一點,我希望你能聽清楚。”
這個傢伙平時看上去柔弱多情,可先前說話的時候,氣質變得冷酷凜冽,我看的心中一凜,手下沒有十幾個亡魂,是做不出這樣的表情來的。
我拳頭鬆了又緊,緊了又松,最終長長一嘆:“罷了,我當。”
......
突兀的繼承尊長之位,這是我沒有想到的事情,但同時我也感到了一絲安慰。
陳言交給我的這塊玉佩為我招致了太多的災禍,若不是因為它,蒼天也不會把視線投注到我的身上,若不是它,達爾文跟彼得陳也不會死了。
直到成為了卞和廟的實際掌握者,我才感受到了整件事對於我的意義,同時也深刻明白了陳言口中‘新世界’這三個字。
短暫的見禮後,卞子傑領著我回到了草屋,他在桌上拿出一塊沾滿灰塵的戒指,珍而重之的擦拭一番後,遞給了我。
我接過後,頓時一驚。
這枚小巧的戒面看上去年代已經十分久遠了,不僅如此,經過卞子傑的清理後,我這才看出,這枚貌不驚人的戒面竟然是玻璃種帝王綠,瞧那濃郁的水頭,明顯是整塊石頭最為精華的一部分。
這樣極品的翡翠,一克就值好幾十萬人民幣了!
“卞和廟總共有兩個傳承之寶,除卻您帶來的荊楚之壁外,還有這枚帝王綠戒面,每位尊長在上任前都會將其佩戴,直至卸任或者身死才會除下。”我注意到,卞子傑對我用到了尊稱。
我點點頭,旋即將這枚戒指戴在了左手上,卞子傑繼續道:“這枚戒面是尊長尊貴身份的一部分,還請您小心保管,另外,在某些特定場景裡,尊長戒能發揮極大的作用。”
我一一點頭,在心中默默記下了。
卞子傑將桌上的金盒子扣住,旋即再次遞給了我:“荊楚之壁是卞和廟的千年之寶,它代表了尊長的傳承,如果沒有必要的話,請您不要帶著它去往危險的地方。”
他雖然沒有明說,但話裡話外都在隱晦指責我對荊楚之壁的態度,這玩意兒畢竟是人家的東西,我撓了撓頭,點頭稱是,沒有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