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吧,尊長要見你。
我恍惚的轉過頭,看到一個身著白袍的男人,這個男人長相十分女性化,他還留著一頭披肩長髮,有著絕世容顏,若不是脖頸上的喉結,我還真就把他的性別給錯認了。
我忽然想起謝剛之前說過的話,接觸他的人,貌似也是......
“你猜的不錯,是我找的謝家後人,死在便利店的那幾個人,也是我卞和廟的人。”男人穿著一身寬鬆的白袍走在我的面前,他的音調不疾不徐,整個人有一種出塵的氣息。
“葉歡,我叫卞子傑,很高興認識你。”
卞子傑......姓卞?
我低聲道:“你們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
卞子傑笑道:“把荊楚之壁當做訂婚信物,還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對於尊長等老一輩的人來說,相當於是褻瀆他們的信仰。”
我聽後啞然,旋即道:“那個......卞先生對吧?我朋友在外面,可不可以開啟廟門找人去救他?”
卞子傑搖了搖頭:“抱歉,卞和廟從不參與世俗爭端,如果想要救你的朋友,只能徵得尊長的同意,只是那時......”他雖然沒有說完,但話裡面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
我眼神黯淡了下來,剛剛關門的時候我便聽到了槍聲,那槍聲很脆,遠不是彼得陳粗製濫造的土炮可以發出來的聲響,那麼是誰開的槍,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
我道:“尊長是?”
卞子傑回道:“卞和廟的實際掌控者,尊長代表了卞和廟意志的傳承,他的任何條件,我們都要無條件服從。”
聽到尊長的權利這麼大,我不由暗自咋舌。
卞子傑把我帶到了卞和廟的後院,這裡是禁止遊客踏入的地區,他將我帶給一個人,交代了幾句就離開了。
那人面無表情的看著我,先是給我取了身衣服,旋即指了指後面的屋子,示意見尊長之前,我需要將身上的汙垢除下。、
我接過衣服,道:“兄弟,可以幫我給尊長帶個話嗎?我的朋友正在被人圍攻,求求他快點開門救他吧。”
那人淡淡道:“你進門之前,他就已經死了。現在外面已經亂成了一鍋粥,他的屍體已經被官方帶走了。”
聽到這句話,我心中一顫,低著腦袋走了進去。
幾分鐘後,我穿著跟他們同樣制式白袍走了出來。門外等待我的是卞子傑,他負起雙手,勾起一抹傾國傾城的笑容:“這樣子順眼多了,走吧,跟我去見尊長。”
“嗯。”我把衣服交到那人手上,道了聲謝,便跟著卞子傑離開了。
卞和廟的主院極大,能夠容納數千遊客。可讓我沒想到的是,後院比前院大了三倍不止。
閣樓林立的建築群給了這裡一股古色古香的韻味,後院雖然大,但沒有貴氣逼人的凌厲感,一眼掃過,就好像看到了一位睿智滄桑的年長者,你會忍不住的湊過去向他請教心中的疑惑。
走進後院,裡面來來往往全是身著白袍的人,年齡從八歲到八十歲的一應俱全。
“老師。”有人朝卞子傑見禮,後者也恭敬回禮。而後斷斷續續總會有人來找他見禮。
我道:“老師是?”
卞子傑微笑道:“書上有些題目,我略懂一些。尊長也不知怎麼,就讓我教導廟裡的年輕人,說來慚愧,我一天學都沒有上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