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合作吧。
坦白來說，我跟不少敵人合作過，尤其是在水晶島跟姬甜化敵為友，而後者又為我而死。
但林依人？那是絕對不可能了。
我曾經給過她無數次機會，可她都沒有珍惜，一次又一次的傷害我跟我身邊的人。
從水晶島回來後的我，不會再允許自己犯這種天真的錯誤了。
但我還是很有興趣聽聽她的理由。
我眼睛眯起：“繼續。”
林依人坐回去，吹了吹咖啡上的熱氣，道：“我不會染指荊楚之壁，並且作為現任麻城之主，我承認你們的身份。”
這確實是一個很誘人的條件。
竇清霄淡淡道：“你很喜歡這塊玉佩？要不我把它送給你，你離開麻城怎樣？”
她這話直接震住了我跟林依人，我轉過頭，低聲道“清霄，莫要開玩笑。”
林依人則認真考慮了一番，最終搖了搖頭，遺憾道：“抱歉，這塊玉佩只有在麻城才能發揮最大的效用。而且，我也有不能離開這裡的理由。”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她說出的這話，我感到了一陣惡寒。
林依人又道：“我想要的只有一個目的，聯手。我們聯起手來，打敗四大家族的所有人，把他們全部趕出去。”
“全部？”
“是的，全部。”
“林傾城老闆可真會開玩笑。”我笑道：“且不論我會不會同意你這個要求，就算是趕跑了四大家族，你拿什麼來保證事後不會連我們也一起清算呢？”
她剛要說話，我冷道：“別忘了，你我之間還有一筆賬要算呢。”
萬豪被一把火燒了個乾乾淨淨，不知為何，看到這一幕，我的心也變得空空落落。
我仍記得那個為了擋了一槍的女孩，我親眼看著她死在了我的懷裡，而我連把她帶回家都做不到。
萬豪的結局只有消失，但那個人，必須是我。
因為這是我欠陳夢的，我種下的惡果，要由我來自己償還，這樣我晚上睡覺才會睡得踏實。
“不過是閒人起的外號，我忙的顧不上管，傳來傳去漸漸成為了新的名字。”林依人道：“表哥，你覺得這個名字怎麼樣？”
我把咖啡推到一邊，沒有理她。
林依人笑了笑，道：“是的，面具下面的那張臉，跟傾城這兩個字半毛錢關係都沒有，最開始叫的那些人，都被我狠狠教訓了一頓。”
“後來也不知是誰的手筆，這個名字漸漸讓所有人都知道——我總不能把整個麻城都教訓一頓。後來我就學著接受，其實習慣了這個名字後，倒也是一件很讓人開心的事。”
“不是合作嗎？你說這些做什麼？”我眉頭一皺，有些摸不清這林依人葫蘆裡賣什麼藥了。
林依人將杯中咖啡飲完，道：“表哥，你是個聰明人，我能面不改色的忍受你用這個名字取笑我的行為，難道這還不算有誠意嗎？”
......
十分鐘後，竇清霄推著我回到了街對面。
“頭兒，怎麼樣？”張揚跟高宇杭問道。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