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姬甜的挖苦,零號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決。只是冷哼一聲,就直勾勾的看著我。
我被她看的心裡發毛,擠出一抹笑容:“您到底要做什麼?”
零號悠悠道:“我只是很奇怪曦然會看上這麼弱的男人。你如果大刺刺的走出去,會死的。”
我吞了口口水,儘管不是很想承認她的話,但理智告訴我,在戰場上零號就是絕對的權威。
而我一路跌跌撞撞的走來,所秉持的就是聽取別人的意見。我深知自己只是某一方面佔有優勢,如果固執的按照自己的想法前進,不僅自己會死的很難看,還會把其他人都拖下水。
我將張揚的外貌特徵跟她說了後,零號點點頭,道:“在這等著我。”
說著,她隱入黑暗,頓時便沒了生息。
看到這一幕,我恍惚間回憶起在洪沙毒窩唐曦然消失的那一幕,兩者的步伐都是如此相像難不成這位就是唐曦然在殺手路上的啟蒙導師?
零號離開後,我們還記得她說的暗哨的事情,姬甜叫馬尾辮帶人悄悄去觀察,不一會兒,他帶回來了一個非常不好的訊息。
馬尾辮根本就走不出去,外面的草地看似十分安靜,實則遍佈殺機,要不是馬尾辮事先有了準備,恐怕當時就要撞在暗哨的槍口上。
練霓裳嘆了口氣:“看來除了等候零號的好訊息及管理層的炎夏人外,我們只好在這裡等著了。”
姬甜眉頭一皺,她想說什麼,看了眼黑暗,又閉上了嘴。
過了約莫半個小時,我們聽到城寨傳來一陣急促的槍響,不一會兒,濃墨的黑暗炸起了亮如白晝的火光。
怎麼回事?零號跟城寨的人打起來了?
我正在一頭霧水的時候,四周的草皮開始移動,十幾個人脫離了偽裝,他們似乎是接到了新的命令,提著槍像城門衝去了。
姬甜當機立斷:“拿上槍,我們摸過去。”
我們躡手躡腳的摸到了城寨下,槍聲也從裡面傳至我們這裡,聲音越來越響。
就在所有人都按捺不住的時候,零號如同一隻靈巧的大雁從城門衝去,瞬間擊斃了守門的兩人後,喝道:“進城!”
坦白來說不是所有人都無條件相信零號的,她說完這兩個字後,就連姬甜都猶豫了起來。
畢竟離開掩體就等同於曝露在了敵人的火力網下,如果這是個陷阱怎麼辦?
就在他們沉默的檔口,我、達爾文、約克、高宇杭四人直接翻過了掩體,向著零號那裡奔跑而去。
看到這一幕,零號點頭笑道:“這才有點男人的樣子。”
我瞟了眼她空落落的周圍,焦急道:“張揚呢?你見到他了嗎?”
零號笑而不語,看得我更著急了。
就在我繼續詢問的時候,一條沉重的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耳畔傳來了一道熟悉的笑聲。
“頭兒,好久不見了。”
我轉過頭,看到了張揚那張十分欠揍的笑臉。他比在炎夏的時候瘦了一圈,整個人的氣勢也更加凌厲了。他小腹纏著一圈髒兮兮的繃帶,上面隱約還泛起一陣豔紅。
我錘了一下他的胸口,笑道:“你他媽沒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