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的女孩瑟瑟發抖,張揚攥緊懷裡的砍刀,看到一位梳著背頭、模樣十分英俊的年輕人走下車,被周圍人如眾星拱月般來到了車前。
他叫林輕候,是林幫的少幫主,那晚地下包廂裡也有他。
林輕候笑起來很有親和力,他叫手下散開,旋即敲了敲車窗,把張揚請了下來。
讓他十分意外的是,林輕候原諒了他的行為,並且還表達了自己對他的佩服之情,這讓張揚十分詫異,不知道對方心裡打什麼算盤。
他很快就知道了。
林輕候輕撫車身,心不在焉道:“張揚是吧?我欣賞你的勇氣,但這個女孩我的客人很喜歡。所以不能讓你帶走。”
“廢話少說。”張揚攥著砍刀,吼道:“要殺就殺,老子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林輕候忽然有了注意:“要不我們玩個遊戲吧?”
他說完就從衣衫裡掏出手槍,隔著擋風玻璃衝著後座的姑娘連開數槍,直到彈匣被打空,而車裡再也沒了抽泣聲。
槍聲震耳欲聾,等張揚反應過來,撕心裂肺的向他砍去,卻被林輕候的保鏢踩在地上。他被人狠狠打了一頓後,林輕候才蹲下身俯視著他,淡淡道:“這個姑娘是我要獻給父親的禮物,本來就沒想動她。可惜這件事總要有個交代,所以她必須要死。”
張揚掙扎著,就像一頭瘋狂的野獸,發出絕望的嘶吼。
“她是因為你而死的,要想贖罪,乖乖加入我的遊戲。”
林輕候掏出手機,拉開一張照片發在張揚面前,照片上是一個花季少女,她看著鏡頭,露出天真與喜悅的笑容,容貌跟車裡的女孩有七八分相似。
張揚漸漸停下了掙扎。
“這是她的妹妹,現在還待在學校裡享受著人生中最寶貴的一段時光。”林輕候的微笑像是一隻裸露尖牙的魔王:“她可是我花了大力氣才找到的,如今她死了,你猜我會不會動更年輕,更有活力的妹妹?”
張揚雙眸逐漸充血,再次掙扎起來。
林輕候把手機放回去,道:“半年後,在太平洋的某座孤島會舉辦一場遊戲,規則也很簡單,整座島內只有一個活人後,遊戲才能結束。”
他咧出一抹雪白的牙齒:“如果你活著回來了,我們就放過她,如何?”
......
“說是商量,其實那是林輕候留給我的唯一選擇。”
張揚低沉道:“我去了,那個雜種騙了我,那根本就不是遊戲。”
我吞了口口水,問道:“孤島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張揚搖了搖頭,看來他不想再談論孤島上的事了。
“三年後我回到了炎夏,我去學校找她,發現她已經畢業。我又到她家裡確定她的安危,卻發現她早在三年前就失蹤了——原來我去了島上沒幾天她就被林輕候擄走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什麼也沒說。
張揚深吸一口氣,道:“後來我砸了林幫四個場子,終於看到了林輕候,林輕候告訴我,她還活著。”
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孩兒,在林幫待了三年,所發生了什麼,所經歷了什麼,不言而喻。
“活著就好......”
吱呀。
汽車到達目的地,這個頂天立地的男人用手掩住自己的臉,哽咽道:“......活著就好。”
張揚要林輕候兌現自己的諾言,林輕候痛心疾首的承認是自己看管不嚴,然後對張揚提出了五百萬贖金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