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卿最後看了易世開一眼,她想,他應當會說話算話的。
她什麼也沒說,只覺得眼前一黑,接著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金城,易府。
易雪澄一臉的著急,她守在幼卿的床前,瞧著幼卿雪白的面容,止不住的擔憂起來,“幼卿,你怎麼會答應啊?你不是喜歡蕭鶴川的嗎?你怎麼又答應嫁給我爸爸了?”
幼卿雙目無神,聽著易雪澄的話她也是什麼也沒說,仍是倚著靠枕,輕輕的搖了搖頭。
“幼卿啊,是不是那老東西逼你?”一旁的徐令穎也是微微蹙著眉,對著幼卿問道。
“沒有,他沒逼我。”幼卿的聲音乾澀,好容易才吐出了幾個字來。
“看看你這副樣子,”徐令穎很是憤慨,“易世開不是什麼好東西,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你哪裡是他的對手?娶了你,只怕把你吞的骨頭渣都不剩!”
“媽!”易雪澄有些不滿,“你不要總是說爸爸的壞話嘛。”
徐令穎看了女兒一眼,伸出手指輕輕地在易雪澄的額角一點,“你呀,就是個小傻瓜。”
幼卿仍是靜靜地坐在那,整個人瞧著毫無生氣,就像是個失去了生命的瓷娃娃似的。
徐令穎瞧著不忍,又是與幼卿問道,“你媽媽好歹也是蕭督軍的正牌夫人,她怎麼一點也不管你?由著你跑到北江,現在又由著你住在易府,真是好狠的心腸。”
徐令穎的話觸到了幼卿的心傷,在這個世上本就沒什麼人疼愛她,最疼她的人,她卻把他傷害成了那樣。
“呀,幼卿,你別哭。”
瞧著幼卿無聲的落下淚來,易雪澄趕忙拿起帕子為她拭去了淚水。
幼卿還是不說話,只有眼淚一行行的往下掉,隔了許久,她方才向著徐令穎看去,帶著嗚咽的開口,“令姨,您,您有他的訊息嗎?”
徐令穎曉得幼卿是在跟自己打聽蕭鶴川的訊息,她從包裡取出了一張報紙,遞給了幼卿說,“去松陽關了,呶,報紙上都說了。”
幼卿向著那報紙看去,就見報紙上刊登了松陽關最新的訊息,蕭鶴川帶領著北江的援軍已是趕到了前線,並迅速扭轉了戰局,兩方人馬打得如火如荼,這一次連北江也參與其中,更是不知道要打到什麼時候去。
“易世開把你們的訂婚啟示公佈後,原先盯著蕭鶴川的目光倒是有不少轉到了他身上,這個老不死的,玩的溜溜的,易氏的股票還漲了。”徐令穎雙手交叉的攏在胸前,語氣裡透著淡淡的鄙夷。
“我有些累了,令姨,雪澄,你們可以先出去嗎?”幼卿吸了吸鼻子,將那些酸楚壓下,輕聲說道。
“好,我們先出去,你好好休息,我等晚上再來看你。”易雪澄有些不放心的開口,終是隨著母親一道離開了幼卿的屋子。
傍晚,易世開進了書房。
窗前站著一道窈窕的身影,正背對著他在那裡抽菸,聽見他的腳步聲,那道身影轉過身來,露出來一張嬌豔嫵媚的面容。
“你怎麼在這裡?”易世開停下了腳步,對著她問道。
“笑話,我女兒在這裡,我怎麼就不能來這裡?”徐令穎嫣然一笑,在菸灰缸裡掐滅了香菸。
“有事快說。”易世開徑自向著書桌走去,撂下了幾個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