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會。”蕭鶴川說了幾個字,李長髮自然不敢反對,只能陪著蕭鶴川繼續等,直到學校的大門都讓門房給關上了,蕭鶴川方才讓司機開車。
“你回頭掛個電話給明浩,幼卿有什麼事讓他立馬告訴我。”蕭鶴川低語。
“是,九爺。”
“走吧。”蕭鶴川最後向著學校看了一眼,與司機吩咐了一聲,“去松陽。”
幼卿這一天並沒有去上課,這陣子學校裡春季流感流行,她也中了招,起先只是咳嗽,很快又開始了發燒,渾身痠疼,不得不請了假在床上休息。
蕭鳳華得知幼卿生病的訊息也還算上心,請了大夫來看,大夫給開了方子,蕭鳳華讓下人去藥房抓藥,自己則是守在幼卿床邊,直到幼卿睡著了,她才輕手輕腳的離開。
“太太,”有嬤嬤上前對著蕭鳳華說了句什麼。
蕭鳳華一怔,“老九去松陽了?”
“是呀,聽說臨走前還讓李長官掛了電話給少爺,讓少爺照看好幼卿姑娘.。”
聽了這話,蕭鳳華輕笑,“我家這老九,還真是個痴情種啊。”
“不過痴情的人一般也不長情,別說四年,我估摸四個月也就忘得差不多了。”蕭鳳華又是說了一句。
“太太,最近明朗少爺……”齊嬤嬤說到這便止住了,這嶽明朗是姨太太所生,但長得俊秀,又比嶽明浩小了十來歲,兄弟倆也沒什麼好爭的,對這個孩子蕭鳳華一向是睜一隻眼閉隻眼,等閒不愛去管。
“這孩子也不是個省油燈,他愛往上湊就讓他去湊,他們倆年歲相當,輩分也一樣,他們要真能成,不比害了老九強?”蕭鳳華不以為意,與齊嬤嬤一道離開了南園。
幼卿仍是燒的昏昏沉沉的,她從睡夢中醒來,只覺得嗓子裡好似有一團火燒著一樣,就想喝一些水,好把那火給壓下去。
有人扶起了她的身子,將一碗蜂蜜水喂著她喝下,幼卿迷迷糊糊的,就聽那人對著自己奚落,“你們南方人是不是都這麼弱,一個春季流感就把你折騰成這樣?”
幼卿看清了對面的人,她避開了他的手,對著他有氣無力的說了句,“你出去,我不想看見你。”
“還記仇啊?”嶽明朗微微傾下了身子,幼卿這陣子可沒少受他欺負,對他都有些心理陰影了,看見他就害怕。
嶽明朗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幼卿掙脫不得,只氣的眼淚往外冒,看見她掉眼淚,嶽明朗難得的正經起來,與幼卿說了句,“行了,你還生著病,我不惹你了,別總是掉金豆子。”
幼卿不理他,她向著窗外看去,就覺得渾身的骨頭都好像被燒的要散架了一樣,她想蕭鶴川,特別特別想。
嶽明朗還在那和她說著閒話,幼卿也不吭聲,不知過去多久,幼卿又是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嶽明朗見她睡了便也安靜了下來,只在一旁守著,突然,他看見幼卿在睡夢中動了動唇,喊出了兩個字——九叔。
“不喊媽媽,喊什麼九叔啊?”嶽明朗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