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回來準備呆多久?”蕭鶴川掏出了煙,遞給了蕭文傑一支,蕭文傑卻是一笑,與蕭鶴川道,“九叔,早戒了。”
“戒了好,”蕭鶴川微微頷首,自己燃起了一支。
“我這次回來主要想看看奶奶,再看看悅悅,雖然府裡不缺醫生,但還是親自給她們看看心裡更踏實一些。”蕭文傑說完,清俊的面龐上浮起幾分微笑,又是說道,“下個月我就回去,九叔,我在南方認識了一個很好的女孩子。”
聽了這話,蕭鶴川來了些興致,他彈了彈菸灰,“小子談女朋友了?”
蕭文傑點點頭,“她很勇敢,但……”
“但什麼?”
“爹那裡怕是不會同意。”蕭文傑唇角的笑意隱去了,對於自己的家庭,他比誰都清楚,他作為蕭家的長房長孫,祖母和父親能由著他去選擇學醫已經是極其難得,他不會再做奢望,奢望祖母和父親還會允許他決定自己的婚事。
“他算老幾,”蕭鶴川不以為意,“是你成親又不是他成親。”
蕭文傑笑了,說,“九叔,我女朋友比我年長三歲。”
“女大三抱金磚,不錯啊小子,上哪找的這好事?”蕭鶴川熄滅了菸捲,對著侄兒打趣。
蕭文傑被蕭鶴川打趣的有些赧然,索性轉開了話題,“別總說我了,九叔,您怎麼樣了?”
“我能怎麼樣,老樣子。”
蕭文傑從妹妹的家信中得知蕭鶴川結識了一位秦小姐,可聽蕭鶴川這話音,似乎沒這回事,“那位秦小姐?”
“普通朋友,在一起吃過幾次飯。”
“奶奶不催您?”
“催。”蕭鶴川點頭。
“您就沒箇中意的?”
蕭鶴川沒說話,他能說什麼?說我中意你妹子,把你妹子娶來給你當嬸子?
他覺得自己有些手癢了,又想扇自己一巴掌,他明明已經下定了決心不去打幼卿的主意,可還是控制不住地想起她。
小園裡,幼卿正坐在花架下面看書,瞧見蕭鶴川,幼卿眼中有欣喜劃過,起身與他打招呼,“九叔,您回來了。”
“嗯。”蕭鶴川看了她一眼,突然覺得自己挺好笑的,不僅好笑,還有些幼稚,他給自己整了這麼多戲,還跑到金陵一趟,但這丫頭什麼也不曉得,他自己倒是入戲挺深。
幼卿走到石桌前,為蕭鶴川倒了一杯茶。
蕭鶴川也不客氣,端起來喝了一口,才問道,“你身邊那個叫什麼月的,伺候的怎麼樣?”
“挺好的,”幼卿聲音輕柔,的確是挺好的,自從那日蕭鶴川為她出頭後,下人們對她都是精心了許多。
她看著眼前的蕭鶴川,小聲道,“九叔,您看著像是瘦了些。”
“是嗎?”蕭鶴川摸了把臉,可不是瘦了,他的心裡裝著一個人,近在咫尺,卻又遠在天涯。
“這是我在金陵,從毗盧寺給你求的,悅悅也有,你們平平安安就好。”蕭鶴川取出了一枚平安扣送給了幼卿,這一次他送的不是什麼名貴的的東西,他想她應當也沒有退回來的理由。
“多謝九叔。我也有東西要送給您。”幼卿的眼睛亮晶晶的,她大大方方的收下了平安扣,與蕭鶴川笑著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