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一的不同,那時候的她還會渴望母愛,還會憧憬著能回到母親身邊,可現在……不過沒了憧憬也好,最起碼不會傷心,也不會失望。
“挺好的,”幼卿唇角含笑,“蕭家的人都對我很好。”
易世開的黑眸向著她看去,她的臉上雖然在笑,可她的眼睛卻告訴他,她的心裡在哭。
易世開沒有再說下去,眼下……還不到時候。
“九爺,那是不是幼卿小姐?”
蕭鶴川正在後座上閉目養神,這一次他走了小半個月,剛將北江那邊的事務處理好,便匆匆趕了回來。
聽到司機的聲音,蕭鶴川睜開了眼睛,向著前方看去,果真瞧見了一道亭亭玉立的人影。
他看著她從一輛黑色的轎車裡下車,隨之一道出來的還有一個身形挺拔的男子,他們在那裡說了兩句話,直到幼卿從角門進去,那男子方才離開。
距離離得有些遠,那男子又是背對著他們,開的車也是不顯山不露水的,在大街上一抓一大把,壓根瞧不出什麼。
“九爺,那男的是誰啊?”副駕上的李長髮轉過身,對著蕭鶴川道,“該不會是幼卿小姐談了男朋友吧?”
“放什麼屁,她才多大年紀?”蕭鶴川的聲音冷了下來,他的眉心緊鎖,想著方才那一幕,幼卿初來乍到,長的又乖,可別讓人給人騙了。
“去讓人查查,這小丫頭最近都在做什麼,都跟什麼人來往了。”蕭鶴川吩咐道。
回府後,蕭鶴川先是去看了母親,給老太太請了安又是去蕭遠川那裡應個卯,將北江那邊的事挑些重要的和大哥說了說,說完就要走。
“你等等,”蕭遠川喝住了他,“你急著趕火車去?就這麼兩句話就把我打發了?”
“老鄧就在外頭,讓他詳細和你說。”蕭鶴川也不理會大哥,抬腿就離開了書房,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總之就跟百爪撓心似的,急匆匆的往外走,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等回過神,就見自己已經走到幼卿的房間門口了。
他發了會呆,似乎也不明白自己怎麼就跑到這裡來了,可這大晚上的,他也不大好去敲幼卿的門。
蕭鶴川在門口站了一會,剛準備走,就聽“吱呀”一聲響,幼卿竟是將門開啟了,她手裡拎著水壺,看著門外的蕭鶴川,她有些發怔,等回過神來後有笑意從幼卿的眼裡流出,挺高興的和蕭鶴川打招呼,“九叔,您回來了。”
“嗯。”蕭鶴川應了一聲,眼前的幼卿穿著睡裙,那裙子已經有些舊了,洗得發白,包裹著少女的身段,襯著她的細腰如雲般窈窕,雖然嚴嚴實實的,但蕭鶴川還是不敢多看,他剛要走,卻瞥見了幼卿手裡的水壺。
他幾乎想也未想,下意識的就將那水壺接了過去,然後才問道,“怎麼的,自己打水?”
幼卿都是自己打水的,雖然龐氏也撥了個名叫月茹的丫鬟給她,但那丫鬟對她並不上心,經常找不到人影。她也就習慣了自己來,就連換下的校服,也都是自己手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