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揹包甩在席玉兩人斜對角的桌面上,繼而抱著肩膀坐下。
小小的木板凳不堪重負的發出“嘎”的反抗。
門沒有關。
感受著陳故雪的拉扯,席玉順著她的目光向門口望去。
門邊站著一位頭髮花白的老婆婆,席玉細細打量著。
老婆婆手上拿著一盞和屋內牆角處一模一樣的油燈,這應該就是那健身男極力抗拒的油燈。
健身男顯然不是第一次進入怪談,這種意義不明的東西自然不會接,誰能保證這東西是害人的還是救人的,沒人敢冒這個風險。
注意到席玉的目光,原本低垂著頭的老婆婆倏然抬頭。
像是白內障,渾濁且沒有焦距的雙眼定定看著人時直讓人覺得心裡發毛。
席玉左邊的衣袖被拉緊,知曉是陳故雪緊張便安撫性的側身抱了一下,順勢拍了拍背。
此刻,老婆婆也動了,佝僂著的身子緩緩走向屋內,坐在了長桌的主位上。
油燈被放在她面前。
儘管門開著,但屋內並沒有風,那盞油燈的火焰卻還是東倒西歪,彷彿下一秒火星就會被風吹滅,一個不留神屋子就會陷入黑暗。
“規則——”
靜謐的房間中響起破鑼般的聲音。
“準時參加晚餐,晚餐時間:18:00——18:30。”
說完這句便再沒了聲響,似是在等人齊了再公佈剩餘的規則。
聞言,席玉抬頭看了眼時間。
17:52
還有八分鐘。
長桌除了主位和他們三人,還有六個空位。
健身男在入座後便四處打量著,看到依偎在一起的席玉兩人後鼻孔中還發出不屑的冷哼。
不似方才剛進屋的尷尬無言。
席玉暗暗觀察著,端坐在座位上看著陸陸續續趕到小屋中的人。
時間來到17:59。
三男兩女。
仍有一個人沒到場。
席玉看向主位處的老婆婆,油燈的火焰此時已然不似方才,燃燒的更為熱烈,隔著火光望去,老婆婆的臉似乎也跟著扭曲起來。
急促的腳步響起,眾人都向門口望去,一個披頭散髮的女生正拼命像小屋跑來。
她的模樣頗為狼狽,似乎是摔倒了,也似是剛剛經歷一場殊死搏鬥。
白色的長裙滿是髒汙,其間還有幾點血跡。
“時間到,晚餐開始——”
破鑼一般的聲音為女生敲響了喪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