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院長心有餘悸縮在一旁,無比慶幸自己早早地便加入隊伍。
否則現在地上躺著的必有一個他。
席玉跟帶著興奮的小朋友郊遊一般,最終停在了走廊盡頭一個上了鎖的房間。
木門黑漆漆的,可那上面的鎖卻鮮紅無比。
紅豔豔的,像是一顆正在跳動的心臟。
“這裡除了宋院長,沒人進去過。”
“我知道。”
席玉說著,變戲法似的從兜裡掏出了一隻同樣鮮紅的鑰匙。
這是她在剛才宋士成書桌抽屜裡發現的。
隨著鑰匙插入,鮮紅的鎖頭應聲墜地,隨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門甫一開啟,席玉便聞到了一股濃重的福爾馬林的味道。
裡面像是一個手術室。
房間的正中央擺放著一個手術檯,左右兩側滿是泡著人體各個部位的罐子。
而在正前方的架子上,則全是眼球。
這是什麼癖好,喜歡收集人眼珠子。
席玉腹誹著,眼神卻瞥向站在門口不肯進來的許鏡。
許鏡的狀態很奇怪。
他像是害怕極了,整個人都以一種不正常的狀態哆嗦著,連眼睛都不敢直視裡面。
心中的想法被確認,席玉心下了然。
揮手示意眾人先離開這間屋子後,席玉站在屋子中央的手術檯上,手起刀落將屋內的瓶瓶罐罐打了個粉碎。
聽見聲音,許鏡猛然抬頭,與席玉對上了眼睛。
“姐姐……”
許鏡喃喃著,眼眶紅紅的,看向人的目光也慢慢沒了焦距。
許鏡愣愣的,像是陷入了長久的回憶一般。
他是如何進到這個醫院。
又是如何被人分屍。
又是如何被困在這裡,在數百年間帶著渺茫的希望一步一步向上爬,然後又在某個節點忘記之前的一切。
像是個被設定好程式的機器人。
在這一刻,記憶回溯,他獲得了自己的心臟。
席玉做完一切,滿不在乎的收起長刀,嫌棄的拍了拍仍舊在門口愣神的許鏡的肩膀。
“真是沒出息,走了,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規則在宋士成被宣佈死亡的那一刻徹底混亂。
整個醫院的人和鬼都叫囂著瘋狂的四處逃竄著想要找到一個出口。
高一些的樓層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