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才說,是我救了你,要不是我在你身邊,你現在已經徹底死啦。”
“不過呢,即便我打斷了融合,你也最多隻能再活五分鐘不到,不管天花板會不會有什麼從天而降的蟲子,或者門被衝開後會發生什麼事,這都與你無關了。”
席玉微笑道:“但是,還有一個機會,你只要願意待在我身邊,我就能讓你繼續活下去。”
手術室外的門鎖被轉動,“李如松”見席玉將連通手術間與器材準備室的無菌門鎖上,好整以暇地靠在手術室的牆上看著他,一副耐心很足,打算和他死磕到底的模樣。
“我可以說不嗎?”
“李如松”扯了扯嘴角:“一直待在你身邊,聽起來像是未來要一直做你的奴隸。”
一道道血紅的身影從她身後走出,氣勢洶洶地圍在“李如松”身邊。
席玉輕笑一聲:“理解的很正確,但是你沒有拒絕的權力,老實說,在這裡遇見你和他完全是意外之喜。”
“放輕鬆,如果你的選擇不太正確,我保證你會經歷比死更恐怖的事。”
她眨了眨眼睛,手裡從空中掏出一張員工申請書,語氣充滿蠱惑的意味。
“但如果你好好當好這個奴隸,我也絕對能把你帶出去。”
簽了員工合同,不管是人還是厲鬼,都是席玉的員工,這具類似真人材質的塑膠假人殼子與八音盒、竹笛一樣,都是厲鬼的寄生物。
“李如松”最終還是答應了這份不平等條約,不僅因為他害怕席玉的折磨,更因為他認為席玉與自己和宋士成是一種人。
渾身陰氣,臉色比死人還像死人,身後的厲鬼一個比一個怨氣沖天,人命債比蘇院長自己背得還多。
在誰手底下幹活不是幹活?
“院長辦公室在門診部的頂樓,但是隻有部分夜班醫生能去,能直接進入院長辦公室的只有我一個人。”
盯著席玉名為陳騰的工作證,“李如松”不知從哪掏出來了個工作證,他將工作證別在胸口,做了個自我介紹:“我姓蘇,是醫院的副院長,他們一般都叫我蘇院長,就算我經常換身體,只要有工作證在,他們就能認出我。”
蘇院長提起自己的身份還有幾分自豪,然而下一刻,席玉便將他的工作證與自己的對調。
陳騰醫生的工作證在變換主人後毫無動靜,屬於蘇院長的工作證卻滲出絲絲血跡,就連照片上的人都變得面目扭曲,他連忙大喊著想搶回自己的工作證:“喂!你幹什麼!”
“不能換人嗎?”
重新將工作證還給蘇院長,席玉擰著眉,又再嘗試了一次,這回連陳騰的工作證都開始滲血,她只好不情不願地作罷,還頗為遺憾地嘆了口氣:“我還想直接用你的身份殺到院長辦公室篡位呢,可惜了。”
蘇院長:……這是可以說的嗎?
或許是蘇院長的目光和表情太過明顯,席玉又笑道:“啊,你應該知道吧,院長失蹤了,我只是競爭上崗,爭取把醫院打造成你們的家。”
“我們的……家?”
家的概念對一個在怪談裡掙扎多年站上頂點的厲鬼來說還是太超前了。
蘇院長表情古怪,他忽然意識到席玉的目的並非自己以為的那樣,奈何上了賊船不得不從:“你想在這裡幹什麼?”
她笑著主動走到蘇院長身後:“我有了個新辦法。”
“二手術室發生異常!二手術室發生異常!請求立即銷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