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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死而復生 (1 / 2)

“這個人,應該不是她殺的,也不是因為觸犯規則而死。”

李順沒有提‘她’的身份,席玉和兩個恐懼得近乎要跪下的丫鬟卻還是意識到了他在說誰。

“我對李府很熟悉,府中沒有這樣的繡線。”

或許是被席玉埋葬陌生隊友的舉動觸動到了,李順頭一次主動提醒她:“你要小心,我能感覺到這東西很厲害。”

李府的花園佔地不小,除了亭臺水榭之外,四處都栽滿了錯落的花草樹木,遠處隱隱能聽見孫軒逸和另一個女人探索討論的聲音。

席玉聽著那些聲音,看著眼前新埋的土坑,沒紮起的碎髮垂落到耳邊,她抿著唇,怔了足有十分鐘。

“哈,也就是說,是我們之中,有人他媽的在殺自己的隊友,是這個意思咯。”

席玉短促而譏誚地笑了一聲:“真該死啊,所以我就說我不想當警察。”

她從花園裡摘了一小束花,彎腰放到土堆上,復直起身:“走了,回三號房看看。”

作為李府的貴客,席玉理直氣壯地使喚著丫鬟們給自己找來了一套青色的丫鬟衣裙,她盤起頭髮,領著丫鬟和李順回到客院,此時三號房的木門已經再次可以重新開啟。

始作俑者顯然沒想到還會有人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兩次來到三號房,房中沒有任何被進入過的痕跡,大片大片的噴濺式血液濺在牆上,是典型的利器割喉現場。

中年人和他早早倒黴死在廚房的同住者沒膽子碰屋內的任何擺件,席玉拉開房中的衣櫃門,一個與整個古中式宅院氛圍格格不入的娃娃靜靜地坐在深處。

娃娃不像現代機械工廠的產物,做工可以稱得上粗糙,面部的笑容咧至耳後,簡單的黑色長條眼眯起,暗紅近黑的汙漬彷彿一個個孔洞似的傷口,不僅如此,娃娃身上的繡線崩開了不少,露出裡頭一團團黑色的棉花。

布娃娃的頭靠著櫃牆,黑色的弧形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席玉,一個簡簡單單的布娃娃,竟隱約能勾起人內心深處的惡意,讓人不禁想將其佔為己有,又放到誰的房間,完成一場悄無聲息的屠殺。

無需多說,就是布娃娃導致中年人死去的。

席玉笑了笑:“李順,把娃娃放到餐廳去吧,你在上面做個記號,讓我知道是誰把娃娃拿走的。”

這幾個人都沒有隨便碰陌生東西的膽子,拿走娃娃的人,就是兇手。

“再去廚房一趟吧,我需要確認一些事情。”

丫鬟打扮的席玉沒有引起太多注意,廚房裡依舊是殺豬刀剁骨的巨響,只不過多了幾個來往幫忙處理肉類的小廝,他們將中年人頭顱上的肉割下丟進鍋中,機械地重複著相同的工作,面上甚至流露出幾分喜悅。

也不能怪他們將興奮表現得這麼徹底。

賓客是獻祭給女鬼的祭品,賓客死了,對他們這些獻祭者來說,反而是好事,這些規則,只不過是篩選祭品的過程。

只要能暫時穩住女鬼,保住自己不魂飛魄散,他們什麼都幹得出來。

回去的路上,席玉忽得在梅林外駐足,她咦了一聲:“說起了,我是不是進過上鎖的房間了?”

您都是那女人認定的貴客了,還怕觸犯規則啊?

李順正猶豫著,在想答什麼比較安全,便又聽席玉一拍手,期待道:“所以,按照最後一條規則,我應該走直線去一趟後院的許願井!”

合著您是在高興而不是後怕啊?

“可惜,上鎖的房間應該僅指咱們隔壁那間房,那個女人曾經在裡面住過。”

李順嘴角直抽,勉強道:“許願井不是好地方,如果,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她的,身體,就在許願井裡,最好還是不要靠近。”

李順正打算再說些什麼打消席玉瘋狂的念頭,便對上席玉似笑非笑的眼睛。

......他被套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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