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愧是誠實可靠，這是夜華第一次聽到這個外號，卻覺得對方實在是太講誠信了。
在道完謝之後，夜華有些猶豫，不知道此時該不該走。
按照剛才的說法，她現在應該可以直接走了，但是對方一直盯著她，她想走也走不了。
夜華試探性地問道:“大人，你看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我是不是可以直接走了？”
方牧回過頭，奇怪的道:“走，你要去哪裡？”
夜華一愣，詫異的道:“您剛才不是說已經問完了嗎？按照咱倆的約定，問完話之後就可以直接離開了啊。”
方牧攤了攤手道:“咱倆之間有過什麼約定，這是你和他之間的約定，不關我的事，我現在叫你別走，你就得留在這兒。”
夜華:“……”
這種耍無賴的方式，難道真的是傳說中的誠實可靠嗎？
她覺得很無語又生氣，感受到絕望的氣息。
對方沒有讓她走，那就是要解決她的意思，這不由得讓她感到一絲悲哀。
跑是肯定跑不掉的，所以她現在只有等死了。
想到這裡，夜華緊緊的閉上眼睛，等著死亡的降臨。
可是過了一會兒之後，方牧並沒有對她動手，讓她睜開眼睛，滿臉不可思議。
夜華輕輕的道:“你不殺我？”
雖然說話的語氣很輕，但是透露出一股不可思議的味道。
方牧淡淡的道:“我什麼時候說過殺你了？我把你留著是因為你還有用，咱們之間可以定一個約定。”
“約定？”夜華一臉迷惑，表示不可思議:“我們能做什麼約定？”
“當然能。”方輝笑著道:“其實很簡單的，你到時候和鬼一去一個地方，就在古越國的皇宮裡，你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訴皇宮的皇帝，當然你只要實話實說，我就答應放了你。”
夜華無奈的道:“大人，這件事真的不能說出來，如果能說的話，我早就說了，我何必等到現在呢？”
方牧神秘的道:“你放心，那個地方你可以隨意的說，不會有什麼事的。”
夜華還是有些不信，畢竟那是聖人的力量，她怎麼可能隨便說？
方牧眼中閃過一絲殺機，道:“你又讓我不耐煩了，我對於你心中所知道的東西非常的感興趣，所以你必須得說，但是無論是對誰說的，只要你說出來就好了。”
夜華被這含有殺機的眼神掃了一眼之後，只覺得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讓她一陣透心涼。
這若有若無的殺機，表示對方已經對她起了殺心。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夜華卑微的道:“大人，我答應了，其實我也沒得選，你們如果真的要知道這個東西的話，我只能選擇說出來。只希望說出來之後，真的能夠免除一死。”
對於曾經的阿修羅族來說，她的做法非常的卑微，幾乎是有問必答，但這也是為了生存。
夜華表示受點委屈沒什麼，只要到時候找回場子就好了。
方牧滿意的道:“很好，你放心，這次你和我約定之後，我是絕對有把握將你放出來的。”
夜華無奈，但也沒有辦法。
方牧將目光轉向鬼一，道:“你帶她去一趟總部，然後帶去給古皇看看，看一下能不能找到什麼有用的資訊。”
這就是方牧的打算，對方竟然是聖人佈置下來的，那麼讓古皇來對付是最好的。
他也可以去試，用身後的迷霧去試，但是是有風險的，現在這個時候，沒必要去冒這個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