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從來不告訴他真實的情況。
一旦他問出這個問題，對方都是隨意的搪塞，有的甚至以他現在實力不能夠為理由不說。
孔宣還是沒有回答，但是臉上的表情變了，目光變得深沉起來，眉頭也緊緊的皺起。
看到這幅表情，方牧知道孔宣是在想，也是在糾結該不該說。
“你所畏懼的，應該不是通天聖人。”方牧又加了一把火，道:“本來一開始我是懷疑通天聖人的，但是當你現在把我帶到這個地方，試圖瞭解我的情況，我就覺得你所好奇的，應該是我身後的迷霧。”
孔宣仍然在糾結，他的右手放在石桌，手開始用力，石桌慢慢的凹陷了一些。
方牧一點也不急，他耐心地等待著對方的抉擇。
過了一會兒後，孔宣的臉色慢慢的平靜下來，用淡定的目光直視著方牧。
“願意說了嗎？”方牧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道:“你不是一直想和我化解矛盾嗎？你和我說了就徹底化解了。”
孔宣淡淡的道:“我確實不知道你身後的迷霧是什麼，我如果知道的話，我還需要把你帶進來測試嗎？”
方牧眼睛微眯，眼中帶著一股危險的光芒:“不可能一點都不知道。”
孔宣:“……”
對方現在表現出來的態度就是打破砂鍋問到底，這種態度實在是讓他覺得有些壓抑。
但是看對方的表情，似乎真的想在今天瞭解到什麼，如果走的話，可能會引發巨大的麻煩。
孔宣怕的不是通天聖人，也不是其他聖人。
他真正懼怕的是方牧身後的迷霧，讓聖人都無法看穿。
那股恐怖的威勢很強大，就好像是等級上的壓制，讓他根本生不出逃跑的想法。
孔宣被方牧的視線盯得心中發毛，不由得苦笑道:“好吧，我告訴你，我唯一能夠知道的就是，你是所有人中最意外的情況。”
最意外的情況？
方牧覺得自己有些發懵，因為他現在確實不瞭解這些東西。
孔宣解釋道:“這是一盤大棋，大家都在爭奪各種各樣的機緣，為的就是達到最後的一步，每一個人都有一盤棋，上到聖人，下到一個散仙。”
隨著孔宣的訴說，周圍的虛空變了，變成了黑漆漆的夜空，夜空中有無數的繁星。
“你知道出現這個世界的玄士詭士之前，這個世界曾經發生了多少事嗎？”孔宣慢悠悠的道。
方牧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要是知道這麼多的話，那還用問他這些東西嗎？
孔宣指著滿天繁星，說道:“這天上的每一顆心，都代表了一個仙佛，你應該很慶幸，是在這個時代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