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牧明白擺渡人的意思。
所謂的時間不多了，指的就是方牧這次進入神秘世界的時間。
每次進入都有一個極限的時間，時間一到他就會傳回神秘世界。
方牧用手扶著船沿，看向忘川河河面，道:“你怎麼一直在這裡？”
按照以前的交流，擺渡人應該一直在尋找自己的記憶，怎麼轉著轉著又來到了這裡？
“因為感應到了小友的到來。”擺渡人將長杆放在船沿上，坐在方牧對面，道:“小友在那裡應該有事，我沒有打擾，後來發現小友來到了這裡，我自然就來了。”
方牧問道:“找到了嗎？”
擺渡人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股茫然和痛苦。
記憶一直是他的痛處，現在提及之後，他勾起了回憶。
“小友，我知道你要找什麼。”擺渡人似乎不願意提起往事，對著忘川河揮了揮手，道:“上次一別，小友似乎忘了一樣東西，這不就落在這裡了嗎？”
忘川河出現漩渦，一個人影從河底慢慢的浮現。
方牧盯著漩渦處，等到人影浮現出河面之後，笑道:“要說懂我，還是你懂我啊。”
這人影不是別樣的東西，正是沉入忘川河的分身。
方牧閉上眼睛，仔細感應了一下，又睜開了眼睛，臉上露出一絲奇怪。
那種感應又消失了，分身好像是一件死物，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應。
方牧皺眉道:“怎麼回事？”
“小友的化身出現了問題。”擺渡人悠悠的道:“其實有好也有壞。”
“為何？”方牧眯了眯眼睛，道。
好處？壞處？
還有這分身的感應消失了，這裡面到底是什麼情況？
擺渡人揮了揮手，漩渦消失，分身再一次沉入忘川河中。
這時，方牧再一次感應到了，分身又有了一絲絲的聯絡。
擺渡人指著忘川河，道:“這是劫，化身的劫，度過了小友就可以得到一個強大的助手，甚至於知道不少秘密，度不過一切煙消雲散。”
方牧沉默，等待著擺渡人繼續說下去。
“忘川河有無數亡魂。”擺渡人道:“分身吸收了亡魂，正在誕生自己的意識。”
方牧明白了，意思是他將會有一個得力的下屬了。
話說到這裡，兩人陷入了沉默。
方牧想了想，開口道:“與其等到分身給我說一些秘密，還不如你來告訴我，比如這忘川河。”
擺渡人搖頭道:“若是能說，我也願意與你分享，可惜了，一切需要你自己探索。”
方牧皺眉道:“強大如你，你也不能說？”
擺渡人嘆氣道:“誰又是真正的無敵呢？好比……”
有句話擺渡人沒說出來，真無敵哪會幹不過你？
方牧摸了摸下巴，還是一團迷霧。
不過還有一個問題。
方牧道:“那個白衣人是誰？”
白衣人，自然是指的摺扇長劍年輕人。
“一個膽大包天的人罷了。”擺渡人笑道:“所謂的打破枷鎖，獲取自由，就是為了心中的貪慾罷了，妄想站在頂峰，卻被困於井底，還妄圖對天揮刀，膽子何其大。”
說到這裡，擺渡人看了看天空。
“時間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