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清亮的打鳴聲越來越小，伴隨著一陣令人牙酸的聲音響起，房間的門被開啟了。
老婦人手中提著掃帚，進門之後眼神略帶驚訝，好像因為他們還好好的站在這兒而感到很離譜。
這驚訝的表情也只是持續了一瞬，老婦人重新低下頭，一邊提著掃帚，一邊走了過來。
“兩位遠道而來的客人，能不能請你們先出去一下，我現在要打掃一下房間，今晚上你們好接著住。”
一邊說著，老婦人在周圍假模假樣要的掃了起來。
被方牧弄得碎裂了一地的木頭床掃成一堆，老婦人用掃帚的一端頂著木頭床的殘渣直接出了門。
整套動作弄完之後，她始終沒有正眼看過他們，好像他們都是空氣一樣。
房間的門敞開著，外面竟然已經不再是黑夜，而是有明亮的陽光照射進來。
“這時間好像不對。”方牧皺眉道:“怎麼說一晚上也不可能過的這麼快，難道說是因為那一聲打鳴聲？”
自從公雞打鳴之後，一切就恢復了正常，把股一直圍繞著他的陰冷不安的感覺也消失殆盡。
卿若梧難以置信的道:“我那種無端端的憤怒不見了，好像從來沒有過一樣。”
方牧陷入沉思。
陰冷不安的感覺，還有那種無端的憤怒，都伴隨著公雞打鳴的聲音而消失。
公雞……公雞！
方牧陡然想起一個人，當時在村子門口遇到的那個瘋癲癲的人，手裡還想抱著一隻很神勇的大公雞。
一道目光投了過來，從卿若梧的嘴型能夠看得出來，她也想到了那個人。
“死！死！”
“你怎麼還不死！”
“你該死啊！靠著它就能保護的了你了嗎？”
“我們遲早要把你剝皮抽筋！”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吵鬧聲。
方牧毫不猶豫的道:“走！出去看看。”
兩人出了房間，發現屋子外的街道上已經站滿了人。
這些人目光呆滯，身體的動作很僵硬，正把一個身影圍著，用腳使勁的踹他。
被踹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所遇到的那個瘋瘋癲癲的人。
方牧剛上前兩步，發現了異常。
只見那個中年人眼神竟然無比的堅定，護著懷裡的公雞，沒有一點瘋癲的模樣。
和昨天晚上相比，這個中年人好像很正常。
而那隻雞……
方牧將視線投了過去，發現那隻雞已經變得平庸不堪。
他依稀還記得在昨天晚上，那隻雞的眼神很銳利，就像一把撕開天地的劍。
可是現在……就好像是普通的公雞似的。
方牧想了一會兒，還是走了上去，伸手抓住最近的兩個人。
一種很差勁的質感傳來，就好像是抓一個木頭疙瘩上。
方牧手上使力，這兩個人直接一分為二。
“啊！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