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俊美男人抬起頭來，見到方牧一副冷眼旁觀的樣子，不由得愣了愣。
很快，俊美男人的表情恢復正常，說出了一句讓方牧更加無語的話。
“也對，我沒有和你平起平坐的資格。”俊美男人緩緩道:“不過我會變強，等到能夠和你平起平坐之後，我再來找你瞭解我的事，到時候我也有了話語權。”
如果能夠發表情包，方牧此時的表情應該是這樣:“ ((ᵒꈊᵒ᷅ू‖՞”
有沒有搞錯啊，你明明很強的好吧！
為什麼突然過來說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讓人聽都聽不懂。
大家能不能坐下來，心平氣和的把事情攤開了講，為什麼都要做謎語人啊？
方牧長出了一口氣，準備問出心裡的疑惑。
那天在忘川河上他暈倒了，暈倒之後發生了什麼事，這一直是個謎。
既然這個俊美男人又一次出現，而且沒有表現出攻擊性，不如直接開口問問。
不過方牧還沒來得及說話，俊美男人突兀的消失了。
就是很突兀的消失，沒有任何的預兆，就這麼楞楞的消失在原地，以至於方牧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濃郁也散了，空氣中唯有俊美男人的嘆息聲。
方牧:“……”
沒了，線索又沒了。
就在這時，周謀雲醒了過來，一臉疑惑的看著周圍。
“我怎麼暈了？”周謀雲疑惑的道。
方牧咧了咧嘴:“因為你承受不了我的優秀，所以一瞬間就暈了。”
能怎麼編？隨便編一個得了。
沒想到周謀雲竟然還真信了，還特別認真的點了點頭。
“沒錯。”周謀雲嘆氣道:“以方兄弟的才華，確實容易讓人突然接受不了。”
方牧滿頭黑線，真想給他一拳。
鬼一腦補很合胃口，那個俊美男人腦補令人無語，現在周謀雲的腦補直接讓方牧頭皮發麻。
這年頭，監天司難道沒有正常人了？
方牧不由得有些遺憾，整個監天司除了他方牧以外，可能都不是正常人。
這幅遺憾的表情，讓周謀雲更加確定了自己暈過去的原因。
因為對方可能在遺憾他的心理不好，連這個都承受不住。
在兩人溝通交流的過程中，周圍的變化越來越明顯。
白光消失，周圍彷彿破碎了一般，眨眼間就消失得乾乾淨淨。
方牧只覺得眼睛一晃，發現自己已經出現在了房間中。
桌子上，香已經燒完。
另一邊，周謀雲也醒了過來。
“完事兒了？”方牧沉吟道:“這詭異算是解決了吧。”
周謀雲確定的點了點頭，道:“解決了，我妹妹已經徹底消失了，再也不會出現了。”
方牧訝異道:“你好像一定也不傷心。”
“傷心。”周謀雲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只是比起傷心來說，還有很多事等著我去做，這就是我們應該面臨的東西，死亡不過如風相伴。”
方牧只是這麼隨口一問，沒想到周謀雲竟然還真的很認真回覆。
看著周謀雲一副糾結和低落的樣子，方牧突然想到了一句話。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方牧拍了拍周謀雲的肩膀，道:“老周啊，我不知道怎麼勸你，只能說……你是好樣的。”
周謀雲一愣，隨後道:“你這是稱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