韭菜苦聲道:“可哪怕這麼明顯,漢王不還是把這事扣到師父頭上?”
“他那是無處發洩,故意的!”
“他若是真動手,我們該怎麼辦?他可是皇上的親弟弟,趙王已經那樣了,如果漢王再出半點閃失,那我們恐怕都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鄭文修冷聲道:“他正是看出了這一點,也覺得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就是鬧出點動靜來,皇上也不會把他怎麼樣。”
“關鍵是經他這麼一鬧騰,那些不明真相的人會以為是我們把趙王給害成那樣的,再加上之前拒娶高陽公主的事……”
聽他這麼說,韭菜脊背發涼道:“師父這意思是,他要讓我們成為眾矢之的,哪怕不死,也休想在京城繼續待下去?”
小琦兩眼無神地嘟囔了一句:“以現在這形勢,只要我們離開了京城,必死無疑。”
韭菜急了:“啊?那可怎麼辦?”
鄭文修抹了下鼻子道:“虛張聲勢而已,真以為我怕他?”
說到這,他看向裴如意:“如意,你去告訴他,如果他還堵在酒樓門口狂吠,對,就是狂吠,我勢必會將他豢養死士的事公佈於眾。”
裴如意點了點頭,立即走到門口,把鄭文修的話複述了一遍。
聽到“狂吠”二字後,李元昌暴跳如雷道:“豈有此理!你們真以為本王不敢殺你們?”
“你就是不敢!”
裴如意麵不改色道:“不然何必在這狂吠?”
“裴如意!”
李元昌拔出一親衛的佩劍,直接架在了裴如意的脖子上。
裴如意依然淡然自若道:“漢王殿下,如果你這麼閒,理應去查清到底是何人所為。在這恫嚇我們這些升斗小民,只會讓你有失身份。”
“我們公子就在這,如意酒樓也在這。如果害趙王的人確實是我們家公子,皇上自然會下旨抓人!”
“漢王殿下這僅憑私怨,就要將罪名扣到我們家公子頭上,置大唐法度於何地?置朝廷和皇上於何地?”
“你!”
李元昌氣得臉紅脖子粗,猛得攥緊劍柄,準備動手,一親衛慌忙提醒道:“王爺,使不得啊!”
“你們都給本王等著,本王一定讓你們伏誅!”
緩了又緩後,李元昌狠甩了一下衣袖,氣呼呼地離開。
“有埋伏!”
就在這時,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李元昌嚇得直接鑽到了馬車底下。
可能是太慌亂了,他的額頭竟磕在了馬車的稜角上,磕得血流不止。
不過他愣是沒敢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