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文修最終圍著裴如意的粉色襦裙坐至塌上。
嗯,裡面只裹著兜襠布。
如此羞恥的事情,他還是頭一次做。
不過考慮到當前裴如意的特殊狀態,他也是豁出去了。
看到他圍成這樣坐在自己身旁,裴如意是既感動,又想笑。
抿了抿嘴後,她那前突後翹的身段兒,忽然像是被風吹的弱柳一般倒在了鄭文修的懷裡。
所有的感動與笑意瞬間被緊張所取代。
她竭力調整之後,柔聲細語道:“公子,雖然如意相信你的能耐,但那畢竟是漢王,如果他惱羞成怒,直接對我們下手,那該如何是好?”
鄭文修斬釘截鐵道:“他不會直接反擊!”
“為何?”
“身份越尊貴的人,往往越在乎利益得失,更何況像他這種身份敏感之人?”
並非他看不起漢王。
而是身為李世民的兄弟,註定要如履薄冰。
那玄武門之變才過去不過十載而已。
李元昌就是再被李世民重用和信任,也不會忘記這種血淋淋的前車之鑑。
雖然鄭文修暫時還不知道李元昌為何想要殺他,但他現在可不是普通的商人。
一夜屠盡三十七名他豢養的死士,也足以轟動朝野。
李元昌除非腦袋被驢踢了,才敢將此事鬧大。
裴如意領會了他的這層意思之後,淺聲道:“原來一切都在公子的掌握之中,看來他這次只能是打掉牙往肚子裡咽了!”
鄭文修不由自主地摟著她的柳腰道:“他應該感到慶幸,如果不是因為我暫時還不知道他的動機是什麼,又有多少人跟他站在一條船上,這次可絕不是小懲大誡那麼簡單。”
“不過我們跟他的樑子算是徹底結下了,而且是死結,今後他還會出招,回去後我得好好籌謀一番。”
“嗯。”
裴如意應了一聲,目光灼灼地看著他,一時無話。
興許她只是想這樣靜靜地看著他。
將他的五官,乃至眉宇間最細微的變化都烙在心裡。
可在鄭文修眼裡,這無疑是一種無盡的魅惑。
秋水般的美眸,薄而靈動的香唇,還有她那白玉無瑕的肌膚就像是在一起引誘他一般,讓他情不自禁地低下了頭。
若是往常,裴如意肯定會嬌羞地別過頭。
但是這一次,她巋然不動地迎著鄭文修的目光。
一直到兩人的嘴唇只有咫尺之遙,而鄭文修也不再往下湊的時候,她緩緩地閉上了眼。
得到這訊號,鄭文修輕輕地銜上了她的薄唇,就像是品嚐一道美味一樣細嚼慢嚥,極為耐心。
裴如意在他的調動下,也漸漸活躍。
這一吻足夠綿長,也足夠投入。
直到鄭文修的一隻手已經穿過她的衣服,零距離地丈量著她身前的尺寸,而且還都已經得出結果時,裴如意才一把按住他的手,以低不可聞的聲音道:“我……我不想在今晚。”
鄭文修鄭重點頭道:“我明白。只是這漫漫長夜,既不能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也不能鴛鴦被裡成雙夜,一樹梨花壓海棠,那隻能輕攏慢捻抹復挑,初為霓裳後六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