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玉立即把兩幅畫給摺好送了出去,然後將雙眸湊到鄭文修的面前看了又看,最近的時候,兩人的嘴唇都要貼一塊兒了。
鄭文修重重地咳嗽了一聲道:“你這是在考古嗎?”
“考古?噗!”
巧玉大笑道:“還別說,公子在我眼裡就像是孔明轉世,張良重生一樣,真的太厲害了!這麼棘手的事情,竟然被你如此輕鬆地解決了……”
“對症下藥而已。”
鄭文修喝了一杯酒道:“我是不是可以欣賞歌舞了?”
巧玉嫣然一笑,輕移蓮步,走到鄭文修面前,然後緩緩地伸出藕臂,跳了起來。
僅僅幾十息的功夫,鄭文修便被她精湛的舞技給俘獲了。
一舉一動,宛如鳳凰。
一顰一簇,似為仙子。
或轉身、或弓腰、或擺手,或回眸,她把人體構造中最美妙的一面都給展現出來了。
靜如湖面,動若疾風,動靜結合間,日月星輝彷彿都撒落在她的身上。
而就在這個時候,她張開櫻唇,唱了起來:“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一遍又一遍。
詩中的那種哀思和留戀,都被她給唱了出來。
鄭文修聽得鼻子都有些發酸了。
一壺酒也被他渾然不覺地喝完了。
巧玉跳完後,緩了好一會兒,美眸含淚道:“奴家是不是沒有唱好公子寫的這首詩?”
鄭文修搖頭:“此舞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見!此曲只應在瑤臺,飯桌只剩酒與淚!不對,我這是酒也沒了!”
“我這還有呢……”
巧玉調整了一下心情,又取出一壺道:“今天客滿,我是好不容易才從老鴇那要來了一個雅間,說實話有點怠慢公子了,公子莫怪!”
她話音剛落,隔壁隱隱約約傳來了奇怪的聲音。
兩人相視一眼,不約而同地低頭抿了一口酒。
鄭文修坐直身體道:“真沒想到你把這首詩改成曲子了,非常好聽。”
巧玉趁機道:“那公子能不能填上那九首殘詩,讓人家都給編成曲子,或者填上幾首也行!”
鄭文修剛要拒絕,巧玉又是給倒酒,又是給夾菜的,還一把抱住了他的一條胳膊,不停地搖啊搖……
感受到胳膊處傳來的驚人柔彈,本就喝得有點暈乎的鄭文修都有種昏天暗地的錯覺了。
他將手一舉道:“停停停,只一首。你來選!”
巧玉迫不及待地道:“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這句詩我特別喜歡,還望公子告知下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