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文修喝了一口茶,淡然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沒有誰是兩條命,也沒有誰不可戰勝。”
這說得也太輕鬆了。
李麗質兩眼上翻道:“你把房家、張家和封家當成隔壁茶館酒肆嗎?他們若是聯手對付你,那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鄭文修似笑非笑地看向她:“好妹妹,你會見死不救嗎?”
“誰是你妹妹!”
李麗質羞憤道:“你剛才那麼囂張跋扈的時候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些呢?”
鄭文修乾笑:“可能只顧著讓你們看著爽,而我這人又向來膽大包天,一時間玩嗨了。”
“你……”
李麗質指了指他道:“簡直無可救藥!如果你還想活命的話就立即離開長安吧!”
鄭文修當即看向裴如意:“我走了,酒樓怎麼辦?如意和你又怎麼辦?我再不濟,也不能連累你們啊!”
李麗質哼哼唧唧道:“算你有良心。”
就衝他這番話,她已經想好了。
如果房家、張家和封家真的聯合對付他,那她就是挨訓,也要到父皇面前幫他說話。
裴如意的心裡現在已經亂成了一團麻。
也許是該讓父親介入了。
只是有太子和公主兜底,情況興許還沒有想得那麼糟糕。
鄭文修見他們眼神各異,衝著小琦招了招手:“我乏了,你幫我按按,我要好好睡一覺,至於你們……”
他看向李承乾、李麗質和裴如意道:“你們如果想走的話,儘快!反正我是不會走的,酒樓在人在,我好不容易有個安身之所,是無論如何也不會離開的。”
他打了個哈欠,健步走進臥室。
裴如意連忙問李承乾:“太子殿下,現在該怎麼辦?”
李承乾沉默了好一會兒道:“雖然我也不知道事情會鬧到何種地步,到時我還能不能救他,但他既然如此淡然,那我們不妨先看看。”
李麗質有些緊張:“他怎麼聰明起來賽孔明,笨起來像頭驢呢?其實這事也怪我們,他初來長安,不知道房家、張家和封家的勢力有多大,我們太放任他了……”
李承乾搖頭:“天下誰人不知這三家?他不可能無故如此,我還是願意再耐心看看。”
“只是這次他這麼做,以這三家的勢力,今後只怕會捲入明槍暗箭的漩渦之中,我們是可以護著他,但他自己也要自求多福了!”
……
接下來兩天,他們每天都碰頭。
反觀鄭文修,不是睡大覺,就是試菜,好像完全沒有把這事給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