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馮文山為首的一行人穿著粗麻布衣,扮作鏢師的模樣。而對面一群人一身黑衣,沒有用任何東西遮住面貌,露出一張張兇狠惡煞的面孔。
當時為了方便生火做飯,準備休整時也只是就近挑了塊空地。官兵們剛吃飽喝足,正是懶怠犯困的時候,兩隊人一照面,光看精氣神也知道哪邊才是精銳。
雖然局勢看起來不是很妙,馮文山也沒有出手的打算,他甚至安慰起了祝婪仙:“祝大人放心,雖然他們武功不如我,但是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是嗎?祝婪仙從上到下打量了馮文山一通,臉上寫滿了質疑。馮文山挺起胸膛:“祝大人不要對我有偏見,以我的武功,護著二位大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祝婪仙翻了個白眼,以馮文山的武功,連她的一招都接不住,更別提保護誰了。不過祝婪仙現在懶得跟他掰扯:“這些人是什麼身份?”
馮文山摸了摸下巴:“不清楚,或許是山賊吧,看著我們有這麼多輛馬車起了掠奪的心思也說不準呢。”
“山賊?”這個新詞彙涉及到了祝婪仙的知識盲區。
“就是在山林裡安營紮寨,靠搶奪過路人錢財維生的一夥人。”馮文山解釋道。
祝婪仙點點頭,他們一行人早在驛站裡就換下了官服,如今打扮得就像是尋常商隊。三十多輛馬車,看護的人卻並不算多,一副把快搶我三個字刻在臉上的樣子,也難怪山賊會找上門。
話又說回來,既然聞人霄身邊有馮文山守衛……祝婪仙眼睛轉了轉,她悶在馬車裡的時間太久了,難得有鬆鬆筋骨的機會,自然想湊個熱鬧。
祝婪仙的目光落到馮文山手中長刀上,不等她伸手搶奪,馮文山搶先一步抱緊了自己的刀:“祝大人,像我們這種貼身侍衛是必須對主子寸步不離的,你真想打架也不要搶我的刀嘛。”
祝婪仙又翻了個白眼,要不是肉搏會把場面搞得太血腥,誰要搶他的刀啊!
不能直接加入戰場,但祝婪仙可以用另一種方式參與戰鬥——她打算挑一位己方幸運兒,用妖力助他一臂之力。
挑來揀去祝婪仙選擇了一位高高壯壯的少年,與少年對陣的山賊右邊臉頰有一道疤,氣勢也與其他山賊不同,八成是這夥山賊的頭目。
她的手指藏進袖中捻訣,為了不被少年察覺,她順著他舉刀的力道,推動著少年以一個刁鑽的角度劈出一刀。
“咦?郝琛這一刀劈得好。”馮文山看見這一幕純屬偶然,卻把祝婪仙嚇得一激靈。她停下所有動作偷偷瞄了馮文山一眼,發現他毫無察覺才鬆了一口氣。
親眼目睹這一切的聞人霄在他們身後端起茶杯,藉著飲茶的動作壓下上揚的嘴角。
在即將被郝琛一刀劈中時,山賊頭目當機立斷,一個後翻拉開了距離。雖然導致他一時無法再次進攻郝琛,好歹躲過了這一擊,並且迫使郝琛暴露出一個破綻。
祝婪仙帶動著郝琛飛速後退,生怕退慢了連累郝琛性命,不料山賊頭目對這個破綻視若無睹,一直等到郝琛退到安全地帶才裝模作樣舉刀再次攻來。
這下連馮文山也看出了端倪,他把目光投向其他兵士,瞧了片刻後右手握拳落在左手手掌上:“誇早了,真丟人,他們居然是被吊著打的那一方。”
重點是這個嗎?祝婪仙十分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