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山峻嶺,山巒疊嶂,雲霧繚繞的隱龍山莊,赤發男子坐在自己的書房已經一天一夜未曾動彈過了,禿鷲一整天沒有傳來資訊,任務應該是失敗了。
“唉···”
一聲長嘆,道不盡的失落與恐懼,赤發男子開啟身後的一扇暗門,拖著沉重的步伐向裡面走去,始終是要來臨了嗎,這一刻,他恨不得逃離這裡。
赤發男子來到地下的地宮,還是那日的黑袍人,他坐在高高的王座之上,臺階上還有一人籠罩在黑袍之下,衣領間有一道金色紋路。
居然是一位金袍護法,莫非?赤發男子心中越發驚懼,沒想到又來了一位護法,他在想,莫不是主教大人已經知道,要護法大人接替我?帶著濃濃的恐懼,赤發男子跪在臺階下。
“易堂主,人,帶回來了嗎?”
王座上的人漫不經心道,相比於臺下的赤發男子,此刻他更關心的是旁邊的金袍護法。
“屬下,屬下罪該萬死,九號,九號那邊出了意外,禿鷲沒能回來,請大人再給屬下一些時間。”
“你說什麼?”
王座男子勃然大怒,驚天的寒意瞬間充斥著整個地宮,地宮石壁瞬間被寒冰凝結,赤發男子眼見寒冰朝自己延伸而來,使勁的磕頭求饒道:
“屬下一定盡心盡力,為大人擒拿九號,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求桀大人饒我一命。”
寒冰層在距離赤發男子一寸的時候恰好停止,只見桀陰笑道:
“呵呵,你說讓我饒你一命?給了你多少次機會,還要我饒了你?三年了,整整三年,連一個普通的弱女子都抓不回來,我魔教什麼何時這麼失敗過?”
“主教大人,您聽我說,黑巖城方面傳來訊息,九號的身邊出現一位神秘的白衣青年名叫寧問天,他神秘強大,幾次行動失敗皆是他所為。”
“寧問天?”
“對,對,對!”
赤發男子彷彿抓到了救命稻草,使勁的點頭,渾然不在意額頭上流淌的鮮血。
“一個青年?你一個堂主居然說這種話來搪塞我?小小北郡能有什麼出色的年輕人?我看你是活膩了?”
一道冰錐憑空凝結對準了赤發男子的眉心,赤發男子則繼續扣頭認錯道:
“是屬下的失職,屬下馬上調查,一定儘快將九號帶回,將功補過,求桀大人,法外開恩,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王座上的桀沒有說話,臺階下赤發男子使勁的磕頭,嘴裡重複著,不要殺我四個字,眼裡全是驚恐。
過了許久,當赤發男子的鮮血染紅了一大片冰層,桀終於再次開口說道:
“易堂主,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哪裡還有當初英勇蓋世的風采,你跪在地上的樣子就像是一條狗,一條聽話的狗,因為不聽話的狗都已經死了。”
“是,是,是,桀大人說得對,屬下就是您的狗,是影魔教的狗,大人說咬誰,屬下就咬誰,汪,汪。”
因為磕頭使得易堂主的頭髮都散落下來,披頭散髮的樣子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在羞辱完赤發男子之後,桀朝著身旁的金袍護法說道:
“我很奇怪,暝大人身邊的大紅人,影子先生到我這偏僻的小地方來,有何貴幹吶?”
“暝大人託我傳一句話:你已經沒有時間了。”
影子宛若機械般挺立,沙啞的聲音說完後便再無動靜,桀似乎瞭解影子的習性,也沒有再問任何問題,他偏過頭喃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