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曾你吃醋了?”
“笑話,你以為你是誰啊!”
“是,暖暖說的對,給你解釋,你是聽與不聽。”
顧暖冷哼一聲,並未答理卻也並未反駁。
“那女子的父親因救我而死,臨死前她的父親將她拖付於我,我心中有愧,答應了她父親的請求,這才將她一併帶回來京,可我與她並無半分瓜葛,心中也只繫了你一人。”
顧暖面色終於有所鬆動,悶著聲音問道:“此話當真?”
“千真萬確,我與她真無瓜葛。”
“我問的是後一句。”
顧暖昂著頭,直直的盯著他的目光,一字一句的說道。
蕭景翊微微一愣,隨後笑了笑,說道:“短短几字代表不了心中相思之苦,可這句話乃我肺腑之言,絕無半點虛言。”
顧暖捂著臉笑笑,瞧著是塊冷冰冰的木頭,這說起情話來倒是一套又一套。
“那我就暫且相信你會,可那女子你打算怎麼辦?”
“我想暫時將他留在殿中,日後再為她尋一個好的出處。”
這麼聽,擺明的是孤男寡女又要共處一室,顧暖有些不樂意了。
“就沒有其他辦法。”
“她父親畢竟對我有恩,再說暖暖是不相信我。”
“那倒不是。”
蕭景翊回了寢宮,青檀之坐在屋子裡,眼中些許擔憂之色,瞧見他的人慌忙起身,
“殿下,剛剛有位女子來找過殿下,檀之只是如實稟報,倒沒想到競替殿下惹了事。”
“多謝檀之小姐提醒,已經無礙了,我已經去見過她了。”
蕭景翊語調平平,甚至沒有多看她一眼。
青檀之心中一驚,淡淡的應了一聲,不自覺的攥緊了雙拳,雖然心有不甘,但也無濟於事。
青檀之二人暫時被安排在了偏院的寢宮,與前院只有一牆之隔。
“殿下,前面的人瞧著有些眼熟,好像是太子。”
侍卉指著花園庭院的一角,沉思片刻緩緩說道。
一襲黑色的袍子格外的惹眼,蕭景衡背對著他坐在庭院中,手中執著一盞茶,輕輕品鑑,桌子對面還擱置的一杯熱茶,隱約看見帽著的熱氣。
怕是在等什麼人,怪哉!可他身旁除了一個侍從,便再無他人。
“繞過去。”
蕭景翊清澈的眼眸,看不見任何情緒,沉默良久,半響緩緩說道,眼下他並不想和蕭景衡扯上什麼關係。
二人轉過身往回走,身後忽而傳來蕭景衡的聲音。
“九皇弟既然來了,何不進來坐坐?”
蕭景翊身子一頓,看來他在這半響,對方不是沒有察覺。
勾了勾唇,輕抿唇角,緩緩說道:“皇兄,臣弟還有事要耽擱,便不必敘了。”
蕭景衡手指尖摩擦著茶璧,手指不停的把玩空茶杯,眼神一片陰暗,似是嘲諷的說道:“看來皇弟是不給皇兄這個面子了。”
看來今日他是不留下來不行了。
蕭景翊一撫袖子轉過身,朝著庭院走去,直直地坐在了蕭景衡的對面。
茶葉在杯中打著轉,隱約能看見滾燙的熱氣。
蕭景翊略帶諷刺的笑笑,想必眼前這杯茶本就是給他準備的,也難怪蕭景衡會坐在這裡,想必是有意在此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