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檀之,你父親已經去世了,就不要打擾他了,讓他好好入土為安吧!”
她忽然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整個人趴在蕭景翊的懷裡,蕭景翊皺了皺眉,手揚了起來,最終還是沒推開她。
過幾日便是白若水及笄的日子,按照這裡的習俗,女子在及笄的前幾天,是不可隨意走動,只能呆在閨房裡。
顧暖坐在鞦韆上,她整個身子忽然飛得越來越高,有些恐高的她忍不住說道:“綠衣,推慢點!”
“小姐,你是在叫我嗎?”
綠衣忽然出現在了顧暖的身側,一臉無辜的看著她。
顧暖一愣,那這身後的人是,一轉身便看見了陸伯霆正衝著她做鬼臉。
“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你猜。”
顧暖將眼神放在綠衣身上,綠衣聳聳肩,溜了,她可不參與這場“戰爭”。
“我猜你個頭!”
氣的顧暖怒吼一聲。
“嘖嘖,小小年紀戾氣別這麼重。”
陸伯霆一個轉身跳開,不懷好意的笑笑,鞦韆蕩蕩的更高了,顧暖只能緊緊的抓住繩索,避免自己被晃落。
自從遇見這傢伙以後,她就沒佔過上風。
三日之後。
縣令青瑜的喪事被簡單處理,鎮上不可一日無主,很快便有替補的縣令上位。
蕭景翊也做到了青瑜臨死之前的囑託,將青檀之帶回了主營。
在主營裡大多數都是男子,一時間多個姑娘,倒是叫底下人的議論紛紛。
青檀之也只帶著隨行的婢女,以及一些日常換洗的衣物,和那一把斷了琴絃的古箏。
“主營裡處處皆是男子,著實委屈小姐了。”
“殿下客氣了,是小女打擾殿下了。”
自從他爹去世後,青檀之幾夜未閤眼,也吃不下飯,身子清瘦了不少,整個人倒多了一絲骨感美。
蕭景翊派人將她們二人安排在了後院佔居,還從鎮上請了一位嬤嬤過來伺候。
因主營裡的事務處理繁忙,也只是偶爾有空才來後院探視一眼,平日裡大多數都只待在前院。
很快白若水的及笄之禮便到了。
白若水的父親也是朝廷中數一數二的高官,自然是請了不少達官貴人參與宴會,這其中便有蕭景衡和蕭雨翊二人。
宴會當日。
顧暖一大早便起了身,選了一件淡藍色的長裙,還特意搭配了與之相襯的髮飾,一枚淡籃色水珠的簪子。
到達白府的時,門口賓客早已絡繹不絕,在綠衣的攙扶下,下了馬車,迎面迎來的便是陸伯霆。
今日穿了一身暗紅色的衣袍,一頭墨髮高高的束起,彆著一支紅玉簪子,腰間繫著白色的玉帶垂吊著細長的流蘇,一張上挑的桃花眼,眼角處的淚痣,格外的魅人心魂。
右手搖著一把摺扇,倒是有點翩翩公子的模樣。
見著顧暖,一臉笑意相迎。
“真巧啊,郡主!”
一旁的小廝忍不住嘟囔道:“世子,我們明明已經等了半個時辰……啊!”
小廝捂著胸口,看著陸伯霆眼中的警告意味,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顧暖只是淡淡的撇了一眼,並未出聲答理,隨後便進了白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