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雖然心疼,但也實屬沒得法子。
聽太后這麼一提起,顧暖這才知道,前幾日,白若水見她在宮中太無聊,才在太后面前磨了幾日,這才有了帶她出宮的事。
聽說令牌被收,顧暖心中的愧疚更深了,眼下也自然不敢勞煩太后。
“太后娘娘,暖暖給你添麻煩了。”
太后輕輕的笑了笑,摸了摸過顧暖的腦袋,安慰道:“暖暖放心,若水會沒事的。”
顧暖憂心忡忡的回了院子,綠衣連忙圍了上來,眼中充滿了期待,顧暖嘆息一聲搖了搖頭,未語。
顧暖雙手托腮,發著呆,這一坐便是半個時辰。
眼看著太陽從東邊一點一點的拐到了西邊。
不行!她必須得出宮,這件事她也有一半的責任,若是未瞧見人,她這心裡實在是放不下。
顧暖急匆匆的回了屋子,換了一身素淨的衣裳,隨後找了一張白色的面紗帶在臉上。
綠衣看著顧暖這一頓操作,忍不住問道:“小姐,你這是。”
“變裝!”
綠衣一愣,有些愕然的說道:“郡主,你確定變了?”
顧暖嘆息一聲,死馬當活馬醫,說不定能成。
簡單整頓後,顧暖看著一旁的綠衣,囑咐道:“若是有人問起,你就說我身體不適睡下了,誰都不見。”
綠衣點點頭。
“奴婢記下了,郡主你可要早些回來。”
顧暖四處巡視一番,見周圍無人,迅速的溜了出去。
這皇宮她好歹也呆了半年之久,加之前世又是一個建築師,對皇宮中的路線十分的熟絡。
這皇城中分為東南西北四個門,正北朝南,這西面和東面,居住著皇帝的嬪妃,這條路自然是行不通,眼下怕是隻能朝南門下手了。
所幸的是,這一路上基本都不曾碰見什麼人,除了撞見了一兩個婢女,被顧暖隨便說了個理由搪塞過去。
再往前走,便是南門。
門口處有重兵把守,顧暖站在牆角處,左顧右盼,一雙手被自個兒捏的通紅。
理了理臉上的面紗,顧暖埋著頭朝著南門走去,果不其然,還未到門口,便被人攔了下來。
“何人?”
顧暖故意掐著嗓子說道:“奴婢是太后宮中的丫鬟,奉了太后的命令出宮購置物品。”
“可有出宮腰牌。”
顧暖假裝在懷中摸索一番,驚訝一聲,說道:“奴婢的令牌可能是落在了宮裡,眼下回去時辰也來不及了,不知二位小哥可否行個方便?”
“不行,若是沒有令牌還是請回吧!”
顧暖心中一急,此時其中的一個士兵,瞪大了眼睛瞅著顧暖,若有所思的道:“我瞧著你怎麼有點眼熟?”
心中一慌,頭埋的更低了,轉身想要離去,身後計程車兵突然大喊一聲道:“是郡主!”
就她這身高,被人認出來不是個稀奇事,顧暖一咬牙,索性破罐子摔屏,扯下了臉上的面紗。
“拜見郡主。”
顧暖冷著一張臉,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想要出宮!”
“這……”
兩位士兵面面相覷,郡主不是他們二人能夠得罪起的,可若是放行,他們的頭可是保不住了。
只能硬著頭皮說道:“郡主,除非你有令牌在身,否則我們也不敢放行。”
這一句話硬是氣的顧暖肺癢癢的很,兩手叉腰,想要硬闖過去。
幾次三番後,顧暖依舊在原地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