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無忌問:“既然這樣你為什麼不去殺當時的左都御史?”
藍子田恨恨的道:“那小子,做了這種事還想當官,我一定要讓他站在法場上,像條狗似的,被自己蹂躪的修行界規矩牽出來,在大庭廣眾之下,醜陋被揭開,我要看到那樣。”
浪無忌問:“那全瑩澈?為什麼傷害她?”
藍子田想了想,道:“為了讓人們知道,所謂的修行界高層,以人命為代價,背後做著什麼勾當,只要全瑩澈醒來開口,接待過的男人一個都逃不掉,你以為她服侍過的,只有精達府衙知府一個人?”
“那天我看到她走在街上,威脅著其中一個人,說不給錢的話就要穿藝舍練功服去找他夫人,小小年紀,卻與金風葉父親沒什麼兩樣,前者用身體,後者用錢罷了。”
浪無忌聽著,喝了口咖啡,道:“你犯了個邏輯錯誤,讓他們受刑是所有人的責任和義務,而不是你一個人的,一旦越過那條底線,就沒有回頭路了。”
藍子田不爽地猙獰了下嘴唇,道:“那該做這些事的人都在哪裡?”
浪無忌不想與他扯這些,道:“所以殺了徐剪翠?”
“徐好漢,不是我殺的。”藍子田道,浪無忌見他神情艱難,皺眉又問了一遍:“為什麼殺了徐剪翠?”
藍子田微笑低著眼皮,道:“會被殺頭還是怎麼樣我都無所謂了,從一開始我就放棄了未來,但是徐剪翠,不是我殺的,真的。”
不是他殺的?浪無忌快速思索了下,道:“你說無所謂,那還跑去大白鵝寶場做什麼?圖騰被發現就想逃往國外,不是嗎?”
“我保持沉默。”藍子田淡淡道,浪無忌道:“為什麼殺了徐剪翠?我再問一遍,為什麼殺了她?”
藍子田閉上眼睛,開始一句不說,浪無忌將照片拿了回來,皺眉起身,心想若徐剪翠真不是他殺的,豈不是說還有個兇手在逍遙法外,而且,還不知道是誰?
雖然這個可能性發現得太遲了,但藍子田既然保持沉默,那光頭和呂有韋的罪名就很難接上,若抓到另一個兇手,案情將有新的進展,想到這裡。
浪無忌即將走出門外,回頭問了一句:“徐剪翠死了之後,你有什麼感受?”
藍子田道:“不希望她死,她和那些人不一樣,然後想放棄了,她死前看我的樣子,讓我很難受。”
阿土伯和浪無忌看著藍子田被帶進監獄,前者道:“他親手將兒子屍體從妖獸肚子裡解刨出來,然後還在確定死亡時間。”
辦公室內,阿土伯拿著連線法器道:“是,我也沒辦法,所以我的意思是,我們這邊申請兩個令牌,麻煩您批准,諫官裴黃榮,對,就是前前任千春領袖、前左都御史,還有一個查抄相關商行,我知道是週末,但請在明天處理此事吧。”
放下連線法器,阿土伯對浪無忌道:“抓裴黃榮的證據,若不充分,我們會吃不完兜著走。”
“只是藍隊長的說辭,是不是真的,查了才知道。”浪無忌道,阿土伯苦笑道:“這節骨眼上會受理嗎?”
浪無忌問:“您是否早就知道了?前前任領袖與動物園事故有關?”
“知道的話我會眼睜睜看著?”阿土伯道,浪無忌皺眉道:“屋主級別都不知道的事,藍隊長為何又知道?”
阿土伯道:“跟他兒子有關,況且掃邪隊專門負責內部調查,權利在內部很大,他堅持沒殺徐剪翠……”
“您怎麼看?”浪無忌問,阿土伯思索著嘆了口氣,道:“不知道,但希望不是他。”
“還有其他兇手,我會抓住的。”浪無忌道,阿土伯苦笑道:“讓在芸他們忙吧,注意休息,恭喜,抓到了兇手。”
……
光頭坐在臥室中,室內沒點燈漆黑一片,他彷彿在思索,也彷彿在等待,一個連線法器擺在一旁的茶几上。
他走出臥室到客廳,呂有韋坐在沙發上撐著下巴,光幕上播放著今天的日風,後者聽見腳步將光幕給關上。
“犯人是你認識的人?”呂有韋嘆了口氣道,光頭道:“是的。”
“那人也對金風葉父親懷恨在心?”呂有韋問,光頭道:“不清楚,還沒查到那裡。”
“金風葉父親確實貪心了點,找到臥底了嗎?”呂有韋問,光頭道:“給了他們每人不同指令,但誰都沒有動靜。”
“不同指令?”呂有韋問,光頭道:“說泰力國那邊來人,讓安排不同酒店,可是,沒有人做過接觸。”
呂有韋皺眉點頭,道:“行,你去忙吧。”
光頭走後,呂有韋又開啟光幕,看著上面繼續播放的日風,嘀咕道:“怎麼偏偏在機場?這是偶然?”
光頭正要出門,發現呂芳仙靠在門邊,便道:“我還以為你睡下了。”
他們分房睡很久了,呂芳仙道:“我們還沒談完,睡什麼?”
光頭拿出一枚玉簡,呂芳仙開啟發現有一張大白鵝飛行法寶票,不知是什麼意思,光頭道:“出去陪我們兒子一會兒,她再怎麼獨立堅強也需父母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