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瞧著劉青山一副運籌帷幄的架勢,劉工和呂教授他們的心,倒是放了下來。
而另外一邊,大冢製藥廠裡,大冢先生正在向總部打電話請示。
會長是他的叔叔,所以大冢是站著打電話的,神態很是恭敬。
當他把情況彙報完畢,話筒裡傳出來一聲“八嘎”。
嚇得大冢對著話筒連連鞠躬,他這個叔叔,還是非常嚴厲的。
聽筒裡面傳出會長的咆哮聲:“告訴那個叫劉青山的,我們的藥廠就算是白扔,也不會便宜他的!”
“哈依。”大冢連大氣兒都不敢出,他知道,叔叔也就是發洩一下怒火,肯定還有後續。
果然,在過了幾分鐘之後,會長先生的語氣終於平緩了一些:“繼續跟他們談,八折,這是我們的底限。”
等放下電話,大冢掏出手帕,使勁擦汗:這個差事,果然是費力不討好啊。
他感覺自己就像鑽進風箱的那隻老鼠,兩頭都受氣。
我怎麼這麼倒黴?大冢搖頭嘆氣。
然後手下的助理就來彙報:上午的談判方,又有代表來了。
大冢不由心中暗喜:在談判僵持的時候,誰先示弱,就代表著誰先退步,沒準他真能完成叔叔的命令。
這一次,終於來到了四層小樓的辦公室裡,可是大冢卻發現,來的不是劉青山,也不是那幾個技術人員,面孔有點生。
曹小飛一瞧,就笑呵呵地自我介紹:“大冢先生,我是劉總的司機,受劉總的委託,告訴您一聲,談判結束了。”
結束了,為什麼?
大冢急了,噌一下站起來:“你們簡直一點誠意都沒有!”
一個司機而已,他還是敢吼一吼的。
曹小飛不為所動,娃娃臉上依舊滿是笑容:“大冢先生,我們也身不由己啊。”
“剛剛收到訊息,我們製藥廠和米國那邊簽訂的協議,被對方很無恥地撕毀了。”
“藥廠沒了銷路,自然也就無法擴大生產,更談不上擴張了,所以大冢先生如果氣不過的話,就去找米國佬算賬好了。”
聽曹小飛說完,大冢直接癱坐在椅子上,叫他去跟主子算賬,借他幾個膽子也不敢啊。
現在好了,別說八折,貴賤人家不要了。
大冢先生備受打擊,剛剛心裡冒出來一絲小火苗,眨眼間就被吹滅。
等曹小飛走了之後,大冢又連忙抄起電話機,撥了半天,這才好不容易接通:
“叔叔,情況又有了新變化……”
等大冢講完之後,電話那頭好半天都沒有聲息。
大冢壯著膽子問了一句:“叔叔,您還在嗎?”
話筒裡傳來會長無力的聲音:“去找那個劉青山吧,就按照他給的價格成交吧。”
吧嗒一下,電話已經結束通話。
大冢株式會社的會長,靜靜地在椅子上坐了好久:這筆投資,算是徹底失敗了。